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上门敲门,说明了来意之后,城内府中看门的对他们倒是也算客气,不过却告诉他们,他们家的老爷和如夫人现在并未住在城中的府上,而是都住在城外徐家庄子之中。
公孙方他们便立即又赶着马车,一路从城里出来,来到了杜曲镇,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徐家庄子。
到了这里发现徐家庄子的规模比起城里的府邸规模还要大,前后左右几进的院子,而且门口还站的有彪悍的护卫,很是气派。
于是公孙方便又上门说明了身份,要请见公孙婧。
可是等了好一阵子之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公孙婧直接说不认识他,命家里的护卫赶他们走。
这一下就把公孙方给气傻了,被护卫们赶离了庄门之后,便站在庄子外面吆喝了起来,着实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庄户和来此购物或者是做买卖的乡民。
徐家的护卫又来赶他们走,好不容易正在争辩的时候,把徐淼给等了回来,但是没成想这个姑爷更狠,同样根本不认他这个岳丈。
这还不算,儿子还没有嚷嚷两句,居然直接就被他又是鞭打,又是直接打断了儿子的一条腿,还威胁如果再不走就把他们的腿都打断。
他这张脸算是在徐家彻底丢光了,这口气他如何能够咽的下去?几乎是被气的当场吐血。
在离开徐家庄子的路上,那些兴冲冲跟着他来长安的族人们,一个个一边也都十分愤慨,一边却又都如丧考妣一般,看他们父子的眼神也都带着一股子嘲讽的意味。
这些族人的表现,更让公孙方感到愤怒了几分,坐在马车上怒不可遏,思前想后一番之后,猛地在车辕上捶了一拳,怒声说道:“我们去告那徐淼去!”
当日公孙方一行拖着被打断腿的公孙正进了长安城,先找了一间专治跌打损伤的医馆给公孙正接上了断骨,找了一间距离万年县衙比较近的客栈住上。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抬着公孙正来到了万年县衙门前,在县衙门前击登闻鼓鸣冤告状……
徐淼其实对公孙方一行人的踪迹了如指掌,公孙方一行人被赶走之后,他便立即派了曾经干过飞贼的吕荣盯住了他们。
吕荣以前行走江湖,专门干的就是高来高去的买卖,跟踪监视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简直再小菜一碟不过了。
所以这边公孙方他们刚跑到万年县衙告状,那边吕荣就派人把消息飞速传回到了徐淼这里。
徐淼听罢之后,冷笑了一声,让吕荣继续盯着他们,不要去管他们,由着他们折腾便是。
这件事徐淼其实也很清楚后果,他那样做必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后果比起当初他“逼死”那个老刁婆要严重的多,因为他和公孙婧的做法,已经挑战了这个时代的普世观和伦理纲常。
但是既然公孙婧难以释怀,当初这些所谓的亲人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那么他便无条件的站在公孙婧这边,公孙婧不认他们,那么自己当然也绝不可能对他们客气。
哪怕这件事会有损他的名誉,徐淼也根本不在乎,就算是将他罢官免职,他也无所谓,反正天天朝九晚五上班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他的理想本来就是当个闲人,舒舒服服的把这辈子给混完就行。
所以他在打断了公孙正的一条腿之后,便选择了冷眼旁观,静观事态发展,他要看看这次朝中又有多少言官会跳出来弹劾于他,还有也想看看自己在李二的心目中到底多重要。
公孙方在万年县衙击登闻鼓状告徐淼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迅速的便在长安城中传开了。
最难受的却是万年的这一任县令,在接到了公孙方的诉状之后,他顿时头大如斗,心中暗骂徐淼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就算是他瞧不起妾室的亲族,随便将他们打发了也就是了,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直接将妾室的父兄赶出家门,并且还当众殴打妾室的兄长,甚至将妾室的兄长一条腿也给打断呢?
虽然公孙方只是个白身,但是这件事牵扯到了伦理纲常,徐淼的做法令人不齿,所以他也不能不管。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公孙方呈上来的这份状子,让公孙方一行人回去等待。
另外这件事也迅速的就在长安城之中传开,接着便被不少有心人故意传到了朝中一些言官耳中。
言官们这时候正在为颉利入京献俘于太庙当晚,在大殿上被徐淼所辱之事憋着一口气,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顿时便如同打了一针鸡血一般。
不过这次他们都学聪明了,没有像前几次弹劾徐淼那样,闻风而动,马上就上书弹劾徐淼。
这次他们学乖了,听闻消息之后,立即便纷纷亲自到万年县查问此时,并且不惜屈尊到了公孙方一行人临时住的客栈之中见了公孙方一伙人,“仔仔细细”的倾听了他们的一番阐述。
即便这样,他们依旧没有立即动手,又亲自跑到徐家庄子一带,找到了一些目击证人,询问了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