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虽然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汉,但是看着颉利的这幅表情,还是恶心的想吐他一脸唾沫,强忍着恶心冷声说道:“伤口很多,我怀疑伤口里可能会有碎瓷片,要是不清出来的话,迟早会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颉利我告诉你,清创有点疼,你要忍着点,要是忍不住,那我也懒得给你治伤!
你想好了治不治,要是怕疼就挺着吧,你死活与我无关!是你自己怕疼不治的!怪不到我头上!”
颉利一听也吓了一跳,他也知道伤口里面要是残存异物的话,伤口就很难愈合,会反复溃烂,而他的伤又在脸上,要是不清理干净伤口的话,那么一旦伤口溃烂,他就完蛋了。
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死,既然已经到了现如今的境地了,他也没必要装什么英雄了,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就行,虽然眼前这个年轻的唐人官员说清创会很疼,但是和性命比起来,疼点好像算不了什么。
“治治治!我不怕疼,请徐大人只管施术!我忍得住疼!”颉利连忙急切的对徐淼说道。
徐淼扭头看了一眼付大通,冷冷说道:“付司马,叫几个人进来按住他的手脚,我要给他清创!”
付大通似乎看出来徐淼的想法,小声对他说道:“你可不要乱来,现在他死不得!这干系着咱们这路人马上下人等的利益!”
徐淼嘴角微微翘起冷笑了一下,小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弄死他的!弄死他对我也没好处!不过却是要让他吃点疼!”
付大通也瞧不起颉利,听徐淼的保证之后,坏笑了一下点点头大声叫到:“来人!”
几个彪悍的亲兵应声走了进来,奉命上前就把颉利给按住了,接着徐淼就从药箱之中取出了酒精、脱脂消毒过的棉花,还有银质的镊子小刀之类的工具,冷笑着朝着颉利走了过去。
颉利看着徐淼的表情,两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目光,结结巴巴的对徐淼说道:“徐徐徐……徐大人!您可要轻点……”
不多时外面的人就听到了颉利在帐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叫的是歇斯底里,哭爹喊娘,接着就是怒骂,怒骂过后就是带着哭腔的哀求……
徐淼神清气爽的从帐中走了出来,在外面有人给他送来清水让他净手之后,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情好了很多。
付大通也跟着走了出来,坏笑着对徐淼说道:“你小子可真够狠的!差点把那厮疼死!你也真下的了手!嘿嘿,真是解气呀!嘿嘿!”
“唉?付司马可不要这么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救治于他!这是标准的清创手段,不仔细清理伤口,很容易溃烂,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这是医者仁心,必须要精心清理他的伤口!是为了救他性命!可不是为了折磨他!你可不能冤枉我!嘿嘿!”徐淼连忙大声辩解道。
不过他嘴角的坏笑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付大通和徐淼对视着,不多会儿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之中,徐淼每天都会“亲自”过来帮颉利清创换药,每次都带着几个彪形大汉进去,把颉利给按住,然后颉利先苦苦哀求,接着就会再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听的看押颉利的那些官兵都觉得牙酸,再看徐淼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敬畏之色。
没两天军中就开始流传一些流言,说这世上得罪谁都别得罪徐淼,这要是得罪了他的话,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落到他手里,到时候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颉利就是例子!
颉利自从受伤之后,就乖多了,再也不敢嚣张了,在大帐里老老实实,给啥吃啥,给啥用啥,再也不敢胡搅蛮缠,自恃身份的提乱七八糟的要求了。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要求,那就是求付大通千万别再让徐淼来给他疗伤了,这每次给他清创换药,都像是把他的脸给凌迟了一遍一般,比活剥了他的皮都要疼。
但是付大通却满怀“善意”的告诉颉利,想活命就要这么做,还举例说明,告诉颉利唐军为何现如今如此悍勇,那就是不想受伤之后,接受这样的治疗,上阵之后宁可当场战死,都不愿意被送到医营里接受这样的救治。
徐淼确实是在救他的性命,他必须要活着被送到长安,他不能死,所以就只能让徐淼为他治伤。
付大通还非常和善的警告颉利,以后不可胡来,万一再受了伤的话,那么还要让徐淼来为他疗伤,不想再受罪的话,那就要保护好自己!
颉利吓得连连保证,再也不敢喝酒了,再也不敢胡来了,只求付大通替他给徐淼说说好话,求徐淼再给他换药的时候,手下留情。
终于徐淼在收了颉利从怀里掏出的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把件之后,这才对颉利手下留情了一点,没再故意折腾这家伙。
这块羊脂白玉,乃是极品中的极品,是一块标准的于阗脂玉,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和田玉,通体没有半丝杂质,如同羊脂白雪一般温润,可以说是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