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马灯,徐淼铺开纸张想了想之后,动笔给尉迟恭、老程、老牛三人都写了一封信,信中把三傻追上他的消息告知了三个老将,另外把责任拦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三傻是受到自己的蛊惑,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请三位老将见谅,待到还师的时候,他自会登门请罪。
天还不亮,他便起床招来一个护卫,命其带上这三封信回转长安,把这三封信送到三傻的家里,交给他们老爹。
至于这会儿想要把三傻给赶回家,他已经不想了,就这三傻的脾气,这会儿除非打晕他们,把他们绑起来送回去,否则的话没有任何可能,但是很可惜的是,凭着他的武力,打不过这三傻之中任何一个。
而且他也不能让自己手下动手,那样的话,就成了对他们三人的羞辱,于是只能认命,让他们陪自己走一趟草原了。
因为时间紧迫,徐淼途经任何地方,都没敢停留,也来不及和当地的官员接触,一行人拉着大车,就这么继续上路一路狂奔,到了潼关之后,持着圣旨找到当地官员征调了一批渡船,将他们送过了黄河,开始继续朝着朔州疾行。
可是当他们进入河东一带之后,过了后世所说的运城盆地,进入到绛州境内之后,就钻到了山中,道路就变得开始艰难了起来。
随即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七十多辆大车,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坎坷的山路之间慢慢行进,一天即便是走八个时辰,也走不出多远。
好不容易用了几天时间,走出山路到了平坦一些的道路的时候,天上却终于下起了大雪,天地山河都变成了一片雪白,道路也被积雪掩埋,大车的车轮陷入到了雪中,这一下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程处默站在雪地里,一脸担忧的对徐淼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如此下去,二十天肯定到不了朔州,失期之罪乃是重罪,就算是曹国公舍不得杀你,但是军中司马也绝对饶不了你,最便宜也是五十军棍!
就你的身子板,五十军棍下来,你也照样没命!”
牛明玉也一脸的担忧接口道:“淼哥,这些货物和大车要不得了!再怎么重要,也没命重要,抛下它们咱们骑马走吧!实在舍不得,就留下些人手在这里看着,回去找人把车拉回蒲州,先存放在蒲州!”
尉迟宝琪则大咧咧的说道:“淼哥,你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把它们推到沟里算了!还是保命要紧!这么耽误下去,你死定了!”
但是徐淼看着眼前的这片白茫茫的大地,脸上却毫无忧愁之色,反倒显得很兴奋,摆摆手道:“你们不必担心,这些东西丢不得,丢了的话,接下来就算是到了军前,日子也没法活了!”
“可是带着这些大车,咱们根本不可能在期限之内赶到朔州!那样的话,你还有命在吗?”程处默一把揪住徐淼的脖领子,用力摇晃着对他怒吼道。
“是呀是呀,你这个家伙,命都可以不要,却还要贪恋享受!没了就没了,先保命要紧!”牛明玉这么好脾气的人都火了,也对着徐淼大吼了起来。
尉迟宝琪则更是干脆,扭头就吆喝着指挥徐家的护卫们现在就把马从车辕上接下来,把大车掀到旁边的沟里。
但是徐淼抱着程处默的双臂,脑袋被程处默晃得跟拨浪鼓一般,嘴里却叫到:“别听他们的!丢不得!”
程处默真的有点无语了,把徐淼一甩就扔到了雪堆里,指着他骂道:“你就是个混蛋,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如此固执?”
徐淼顶着一脑袋雪从雪堆里钻出来,满脸粘的都是雪,对程处默骂道:“你才是个蠢蛋!谁说路上有雪,大车就走不成了?你们等着,今儿个我就让你们这些蠢蛋看看,我怎么让这些大车在雪上奔走如飞的!
来人,动手!”
徐家的护卫、庄丁们听了徐淼的声音之后,立即就行动了起来,先把货物从车上卸到路边,然后随行的工匠就开始动手拆除大车的车轮。
程处默、牛明玉和尉迟宝琪这时候感觉徐淼可能还有后手,虽然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以他们对徐淼的了解,徐淼确实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而且据他们对徐淼的了解,如果把财货和他的小命对比的话,这小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的小命,就算是一座金山他都不会犹豫一下的。
于是他们干脆也不说了,就这么站一旁观看徐淼到底要做什么。
而徐淼嫌弃手下们卸车有点慢,为了赶时间,亲自撸袖子也上去开始帮忙卸车。
扭头一看三傻还在一旁看热闹,于是便骂道:“你们三个蠢货,还不赶紧帮忙卸车?杵到哪儿准备变望夫石吗?”
被徐淼骂了之后,三傻才加入人群,开始帮忙卸车。
所有货物都被卸下来之后,随行工匠也开始把车轮从车上卸了下来,从车辕两侧抽出了两根随车携带的两巴掌宽的扁平木条,上面预留的有木槽,命人把大车用撬杠撬起来之后,便开始把这两根扁木装在了大车的
三傻和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