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却冷笑一声,对李二叉手说道:“陛下息怒,且听微臣把话说完,再让微臣滚出去不迟!”
李二皱着眉头瞪着徐淼,气的脸色铁青,他本来以为徐淼真的有什么好主意呢,但是结果却是这么一个馊主意,这次看来他看走眼了,这小子虽然心思活泛,但是却也有犯浑的时候。
但是看徐淼不服的样子,他还是决定给徐淼一个解释的机会,摆手道:“你说!”
徐淼对在场众人拱了拱手道:“谁说给战马穿上铁鞋,战马就跑不动的?我家的马匹就都穿有铁鞋,这段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从未耽误它们奔行驰骋!
否则的话,诸公以为,我徐淼就真是一个只会瞎琢磨的蠢货吗?没有试过,我如何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世勣本来都绝望了,心道这次算是被徐淼坑了,一千贯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他拿得出来,但是这次输了的话,主要输的却是脸皮,为这小子撑腰,却免不了会被人嘲笑,所以刚才他只想掩面而走拉倒。
可是现在听了徐淼之言以后,李世勣心中猛的一动,顿时大喜,不等其他人开口,他厉声问道:“徐淼,此处乃是何地你应该清楚,容不得你信口开河!你可要想明白了再说!”
徐淼对李世勣躬身拱手说道:“多谢伯父提醒,晚辈知道厉害!断不敢在此胡说八道!晚辈确实已经试过,要不然的话,绝不敢在此胡说!”
李二这个时候也瞪大了眼睛,厉声对徐淼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微臣岂敢欺君?不信的话,微臣的马车就在宫门之外,陛下随时可命人把微臣的马牵入宫中,行不行一看便知!”徐淼笃定的对李二答道。
“来人,速去宫外把徐淼的马牵入宫中,带到这里!”李二厉声对一旁的楚宏喝道。
楚宏应喏一声,立即飞快的奔出偏殿,出去吩咐了一声。
这时候段纶和一帮下注的文臣们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他们还是心存侥幸,认为徐淼即便是真的给他的马匹穿上铁鞋,也不见得好用,只要徐淼的马穿了铁鞋跑不动,那么照样还是他们赢了。
而武将这边众人的脸色却纷纷都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们比文臣更清楚,一旦解决马蹄磨损的问题,对于唐军的影响有多大,这会儿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众人也都无心继续议事,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等着太监去把徐淼的马给牵进来。
大约等了一刻钟左右,一个太监带着两个侍卫,牵着两匹马跑了回来,一个个都跑的气喘吁吁,将马牵到了大殿外面。
听到外面清脆的马蹄声,所有人都立即站了起来,李二更是迫不及待的带头朝着殿外行去。
其余人等也都呼呼啦啦的涌了出去,徐淼本来想要跟着李二出去,结果也不知道被谁扒拉了一下,险些把他扒拉了个跟头,一个趔趄之后,就被一群人一通扒拉,把他扒拉到了最后面,帽带歪斜的跟在众人屁股后面,心里骂骂咧咧的跟了出去。
众人一出门,就都瞪大了眼睛,李二看着这两匹马的马蹄,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当即就怒了,厉声吼道:“徐淼何在?”
徐淼一边整理着头上的幞头,一边答应着从人群后面挤出来:“微臣在!”
“鞋呢?马穿的铁鞋呢?你是在戏耍朕和诸位重臣吗?”李二怒不可遏的指着马蹄对徐淼疾言厉色的问道。
不等徐淼开口解释,段纶就立即紧走两步对李二叉手道:“陛下,微臣要参徐淼欺君罔上之罪,并且戏弄朝臣,实在是罪不容诛!请陛下严惩此獠!”
这时候魏征也怒了,今日大家被招入宫中,商量讨伐颉利这种国家大事,徐淼却居然戏耍皇上和朝中诸臣,实在是罪不可恕。
于是魏征也立即出来向李二弹劾徐淼,以欺君之罪要请斩徐淼。
徐淼撇着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指责自己,一脸的不屑之色,等他们都说完之后,李二正待原地爆炸,徐淼这才叉手说道:
“陛下息怒!谁说微臣在戏耍陛下和诸公?谁又说过给马穿鞋,必须要套在马蹄子上?微臣把铁鞋钉在马蹄上不行吗?请陛下看过马蹄
众人顿时就又瞪大了眼睛,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胡说!把铁鞋钉在马蹄上,马儿难道不疼吗?”
这一下众人立即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开口发言之人,脸上集体露出了鄙视之色,徐淼嗤的一声冷笑了起来,对那人问道:“请问刘大人,您剪指甲疼吗?”
那个姓刘的官员楞了一下,看着众人特别是武将们看他的眼神,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脸掩住,不敢再说话了,他现在才意识到,马蹄和人的指甲是一个道理,即便是钉上钉子,也不会有痛感,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拉倒。
一时间这厮尴尬的只想用脚指头在地下抠出一个三室两厅出来,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李二这个时候喝令侍卫把一匹马的蹄子搬起来,于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