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车旁边走过来一个少年,身着一身华丽的小袍服,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端着小大人的架子背着手,仰着下巴,用鼻孔看着徐淼,装模作样的对徐淼斥道:“大胆!见到太子殿下为何不称殿下?”
徐淼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这个用鼻孔看人的臭小子,脸皮抽了抽,对李承乾问道:“这位用鼻孔看人的傻子是谁?”
李承乾一听徐淼的话,当场就笑喷了出来,而那个正在仰着头用鼻孔看徐淼的小子,也顿时气了个半死,面红耳赤的把仰着的下巴放下来,瞪着眼对徐淼怒目而视道:“吾乃长孙家庆,乃是当今太子侍读!”
徐淼背着手,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踱步到这个长孙家庆的面前,突然间一巴掌就拍在了这小子的脑瓜上,把这小子拍的差点当场一头栽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发出了一声惊呼,李承乾更是啊了一声,而那个长孙家庆更是当场就被打傻了,捂着脑袋指着徐淼厉声骂道:“大胆!你为何打我?”
徐淼看这小子一脸不服的样子,接着就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这小子的脑瓜上,把这小子打的又是一个趔趄。
“我为什么抽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对我吆五喝六,充什么大半蒜?去问问你堂兄长孙冲,他敢不敢这么对我颐指气使?我让你装!”话音未落,就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拍在了长孙家庆的脑瓜上。
李承乾张着嘴惊讶的看着徐淼,他怎么也没想到,徐淼居然如此粗鲁,长孙家庆也就是斥责了他一句,他就开始揍起了长孙家庆。
好歹长孙家庆乃是他的侍读,也算是他母后的侄子,可是徐淼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抬手就打,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住手!不许再打他了!他乃是孤的侍读,即便是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李承乾看到长孙家庆被徐淼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的连连倒退,终于忍不住厉声对徐淼喝止道。
徐淼听到李承乾的斥责之后,这才又踹了长孙家庆一脚,对李承乾拱手说道:“李公子,您难道出来之前,忘了长辈交代你的事情了吗?你是以何身份前来此地的?”
旁边正摩拳擦掌准备扑上来把徐淼拿下的那些东宫侍卫,被跟着来的那个年轻太监瞪眼斥退到了一旁,然后走上前来,对李承乾说道:“少爷!主母之前交代过,您到这里之后,要听从徐公子的安排!不可张扬!
长孙少爷开口就道出您的身份,确实应该被徐公子教训!还请少爷息怒!”
李承乾听罢之后,脸皮顿时一僵,终于明白徐淼为何揍长孙家庆了,母后让他出宫的时候,确实警告过他,出来之后不可张扬,也不可轻易泄露他的身份,到了这里之后,要多向徐淼请教算学和格物学的学问,听从徐淼的安排,不可肆意妄为。
但是刚才下车的时候,一时间太兴奋,他也忘了这个茬了,幸好跟着他来的这个母后身边的太监提醒,他才又想起来这茬,现在他就是普通的李公子,不是什么太子,长孙家庆这个家伙,居然一张嘴就把他的身份给泄露出去了,难怪徐淼出手教训他。
长孙家庆这个时候也才想起来,出宫之前李承乾交代过,这次出宫到杜曲镇,并非是出来游玩,出宫之后,不得泄露他的身份,只需要称呼他李公子就行了。
结果刚才下车他就忘了个干净,看到徐淼没有大礼参拜李承乾,他便狐假虎威的出面呵斥徐淼,结果却挨了一顿徐淼的巴掌,打的他头晕眼花,真是自讨没趣。
这时候他才又想起来堂兄长孙冲和他说起过,这徐淼机智多变,满肚子坏水,遇上徐淼,断不可对他无礼,小心被他收拾。
现在看来,他把这些都给忘了,这揍挨得着实不冤,这徐淼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才刚刚对他有点不敬,就被他臭揍了一顿。
长孙家庆揉着脑袋,缩头缩脑的躲到了李承乾背后,一脸不服的对徐淼瞪眼。
徐淼看了一眼长孙家庆,一瞪眼厉声说道:“臭小子,你还敢不服?是不是再揍你一顿你才舒服?抱头去一边凉快去!再敢多嘴,看我不接着揍你!”
长孙家庆见势不妙,也知道今天挨揍肯定是白挨,就算是他老爹也不会为他出头,谁让这家伙跟堂兄是好兄弟呢!于是长孙家庆心中默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乖乖的就躲到了一旁呆着去了。
李承乾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对徐淼拱了拱手道:“多谢徐兄提醒,在下记住了!此次家母命在下前来,是要在下来看一下砖窑场这边的进度!家母听闻坊间有人传言,说此次徐兄的砖瓦窑定会赔的血本无归,但不知徐兄这边可有何打算!”
徐淼暗想,长孙到底还是对他这次在杜曲镇建砖瓦窑有点不放心,不用想坊间的流言,肯定是那几家控制砖石生意的大户放出去的,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徐淼淡然一笑道:“李公子不必担心,嘴长在他们身上,就由他们去说吧!待到我们的砖窑正式建好之后,他们自然也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