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闻之大怒,当即着令大理寺会同刑部和御史台三堂会审,查实御史台言官们所奏之事是否属实,结果这一查下来,言官所奏之事,几乎是件件属实,于是几个倒霉的大臣,便纷纷被判弃市,抄没家产。
但是李二在看过了三堂会审的结果之后,却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恶心模样,还出言为这几个倒霉的大臣说情,最终其中两个罪行较轻的官员被刑部免去死罪,改判为全家流放岭南,遇赦不赦,这辈子全家都去岭南呆着好了!另外还有一个,虽然也免去死罪,可是却流放的更远,直接就流放到了琼州,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
这一连串的案子,基本上都发生于十二月间,三堂会审的时候,那些原告或者是苦主,底气十足,证据充分,一个个都仿佛化身成了不畏强权的正义使者,根本不需要大理寺和刑部乃至是御史台耗费什么力气审问,罪证确凿无疑,把他们的罪名坐的死死的,没有任何转圜或者是抵赖的余地。
所以案子办得非常快,短短几天就能结案,让他们连销毁证据的机会都没有。
有心人暗中观察,却发现这些人案子背后,似乎却有一些神秘的影子若隐若现,这些神秘人似有似无的在这几个大臣的案子里,起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作用。
而再仔细把这几个大臣摆在一起对比一下,有心人就发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这几个倒霉的家伙,有这么一些共同点。
一是他们都是朝中四品到六品之间的官员,爵位限于伯爵到男爵之间!二是他们都是前朝旧臣,在大唐立国之后,被大唐朝廷留用并且封爵,三是他们家族都不算太大,跟关陇世家和山东世家都没多少关系,四是偏偏他们家家都有着不小的生意,遍布大唐各地,堪称是富得流油!
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也是这次朝廷准备推行征收商税最强烈的抵制者,一个个在朝堂上义正辞严,大义凌然公开反对朝廷征收商税之举,言之凿凿的称此乃是恶政,必将会影响到大唐重农的国策,一旦征收商税,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这次他们获罪,却没有一个是因为反对征收商税而受到了牵连,犯得案子不是欺男就是霸女,要么就是倒卖铁器粮食等违禁商品,私下贩售给胡人,还有的是以高利贷强夺百姓田产,总而言之,罪状一项项都被落到了实处上,让他们无力反驳,只能俯首认罪。
结果是他们几代人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财富,一夜之间便尽被抄没,充入了国库,而他们自己被弃市的弃市,贬官的贬官,一家老少也跟着流放的流放,被没入教坊司的没入教坊司,几代人的基业一夜间就灰飞烟灭。
当这些个家伙纷纷落马之后,朝中有关征收商税的反对声也瞬间就小了很多,当武德九年元日之前最后一次大朝会的时候,房玄龄再次在朝上提出了征收商税的动议,结果这次原本强烈反对的一些大臣,都闭口不言了,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人口风一转,改口开始强烈支持征收商税。
虽然还是有一些冥顽不化的老家伙,继续反对,而这些冥顽不化的老家伙,一个个都是两袖清风,在朝野享有盛誉的文人,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已经在朝堂上挡不住支持征收商税的声音了,原本支持他们的许多大臣,都闭上了嘴巴,亦或是倒戈相向,站在了支持的那边。
于是就在武德九年最后一次大朝会上,李二终于如愿以偿拍板定案,决定自明年起,开征商税,具体征收税率则由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以及戴胄等人尽快拟定出台。
另外李二还当朝宣布,元日之后,改元贞观,自此正式拉开了贞观盛世的帷幕。
而年前徐淼很忙,又收了一大批酒,并且将自家酒坊增加了一套用铜管取代竹管的蒸馏装置,赶在年前,存了一批神仙醉,赶在元日之前,亲自一家家的分送到了与之交好的那些世家之中作为年礼。
当然他也没有忘了李二这位大唐的掌控者,给宫中也送去了一批神仙醉,结果是获得了李二以及不少世家的好评,都说徐淼这小子懂事,不枉他们这几个月,在徐记消费了那么多钱财。
当然送礼的名单之中,绝对不包括李世勣的府上!
而长孙皇后派到徐记店里学手艺的那两个御厨,在年前也在徐淼的亲自培训之下,结业回了宫中,他们基本上掌握了一些炒菜和卤肉的技艺,虽然无法和徐淼的水平相比,但是假以时日多加练习,水平还是可以提高的。
不过徐淼却留了个心眼,给他们带回宫中的调料,都是自己亲手调配出来的,具体配方却没有给他们,只告诉他们,这些调料的配方,乃是徐记不传之秘,他们用就可以了,用完了随时可以到徐记来取,总是核心机密,还是掌握在徐淼手中。
在武德九年十二月的时候,徐淼还又在京师之中,开设了一家豆腐坊,一是因为长安城里给他供货的豆腐坊的豆腐味道不好吃,另外一个是徐淼很想吃腐竹,但是这个时代却没有。
于是他便干脆就自己开了一家豆腐坊,自己做豆腐,而他后世的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