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的胳膊又细又白,小手乖巧地交叠在一起。 他多看了一秒,难受了一路。 等赶到校门口,身后占便宜那位又毫不留恋的下了车,她把头盔挂在车头,脸颊闷的又热又红,秦漾对上季彦礼的眼睛,认真道:“谢谢。”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学校。 旁边同事扔了瓶水过来,看着远处矮小的背影:“又是哪个孩子忘带准考证啊!” 季彦礼拧上瓶盖,抹去下巴的水珠:“被保送的学霸。” 同事挠头:“保送了还着个屁急!” 7:58,三中考务办。 秦漾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果不其然,里面已经到了全部的老师。 主考员面露不悦地看了她眼:“快进来!” 来到座位上,秦漾一边擦汗一边听着上面说的注意事项,她分神扫了圈周边的人。 呼,还好这边没认识的! 抽完签定好考场,跟秦漾分到一组的是个年纪较大的男老师,五十来岁的样子,标准地中海。 秦漾捧着几袋子文件跟在男老师身后,她负责在讲台上检查核对,男老师站在门口挥动着金属探测仪。 秦漾羡慕地看了眼。 诶,她也想玩。 一场语文监考下来,秦漾在讲台前面来来回回走了上百圈,脑子里还时不时冒出季彦礼那张怨气沉沉的脸。 吓得她直接立在原地打了个寒战。 不过说来也糊涂,以往都是学生忘带准考证,她一个监考老师忘带监考证…… 传出去笑死谁。 好不容易熬到11.30,季彦礼高度紧绷的状态终于松懈下来,肚子隐隐约约泛着恶心。 在午餐时候,她独自一人跑去了休息室趴着。 才眯了不到十分钟,腹痛越来越明显,一阵伴着一阵疼痛加剧,她艰难地捂着肚子前去说明情况,好在下午不用她监考。 得到放行的秦漾踉跄着步伐走到校门口,外面骄阳似火,光圈扑打着水泥路。 秦漾哪怕走在阳光毒区,也是止不住冷汗直冒。 “嗯……”她扶上路边的树干,倚靠着香樟蹲坐在地上。 阳光糊地叫人睁不开眼,秦漾早已虚弱到极点,她看向远处跑来的那抹蓝色身影。 意识消失的最后,她喃喃地喊出一个名字:“季彦礼……” …… 醒来时,秦漾床边吊着的盐水已经空了一大半。 医生诊断为胃痉挛加上低血糖导致的晕倒。 她看了眼手背蓝色的针头,肚子随之一叫。 饿了。 “醒了?胃还疼吗?”护士拿着碗白粥进来。 秦漾从床上坐起:“不疼了。” “呆会把这个喝了吧,你男朋友送来的。” “男朋友?”秦漾伸手摸了把床头柜上的塑料盒子,还是热的。 “请问一下,是谁送我过来的?” 护士给她换水:“是个警察,穿着一身制服,个子很高,留着寸头,他又给你买药又给你带粥,不是你男朋友吗?” 秦漾礼貌性地笑了下:“他不是我男朋友。” 等护士换好吊瓶,秦漾伸手够过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她顺着字母滑到“J”一栏。 里面孤零零只有一个人的微信,季彦礼。 自从五年前俩人分手,秦漾就一直留着微信没删,倒不是期待以后能复合什么的,只是单纯不在乎这种分手形式。 她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和五年前一模一样是个阳光下的背影。 来到输入框,俩人的聊天记录也是保留的完完整整,最后一条还停留在季彦礼克制又卑微地那句“下午几点的航班”。 秦漾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心狠的,抛下他的时候连头都不回。 五年后,她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倏地,一个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前端。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居然把她拉黑!了!!! 秦漾倒吸一口凉气后只想把手里新换的手机重重砸出去。 删除也好,拉黑后删除也好,他现在就光拉黑算怎么个事啊!!! 难道都这么厌恶自己了? 不过她转头自洽道:“算了,我甩的人家,人家拉黑我也是应该的。” 安慰完自己,秦漾又开始美美喝起了手边的白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