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放你归来的。” “叶夕雾你也太天真了吧,竟以为我真的会放你离开。”闻言澹台烬低低笑了声,蓦然下了一道命令,“廿白羽,将绳索砍了。” 叶夕雾惊愕一瞬,再度收紧力道威胁他,“你敢!” 有何不敢?澹台烬眉眼染上一抹狠戾,不管喉咙间传上来的窒息感直接用了一个短促的重音摧毁了她的幻想。 “砍了。” 叶夕雾眼睁睁看着廿白羽用飞刀将小艇的绳索砍断,小艇高高地砸落水漫,顷刻间四分五裂。 “澹台烬!”叶夕雾怒吼出声,她是真的惊怒,澹台烬竟疯狂至此,难道真的不怕自己同样气急从而杀了他? 澹台烬还真不怕,见到叶夕雾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笑得更开心了。 主动权被从手上夺走,往日羸弱的澹台烬占了上风,还被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把,这可把叶夕雾给气坏了。长绸在手,叶夕雾咬牙制住自己的杀心冲昏了脑袋,好你个澹台烬,她记住了! 骤然之间变化又起,飞刀划断长绸,从头到尾月影卫与澹台烬之间配合默契,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向一边,也让澹台烬这个人质从手中顺利脱逃。 故而这也告诉了她一个道理,一旦让澹台烬得到了力量事情的发展将一发不可收拾,她也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澹台烬扯落颈上碎裂的一段丝绸,嘶声吸气缓了缓,命令月影卫即刻捉拿叶夕雾。 廿白羽上前一步,“殿下,要活的还是死的?” 他有些赌气地回复对方,“无所谓!” “是。” 可真等廿白羽举起刀靠近叶夕雾了澹台烬反而改了口,似是还没想要她死,“等等,还是要活的。” 这一切落在叶夕雾眼里,自然知道澹台烬是把她当做了砧板上的肉,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可惜,她注定不会令他如愿,也不会选择受制于人,因为这对她的计划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缓缓退至船尾,底下就是船只划开水面的波涛汹涌,便是一个壮汉落下去只怕是会直接被卷入水底从而溺亡,更不用说她一个小姑娘。 澹台烬自觉她已经无路可退,一个正常人该知道怎么选择的吧,“叶夕雾,你无处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景国。” 假如叶夕雾识时务,她便该乖乖束手就擒还能保下一条性命,毕竟澹台烬还没想着要立刻杀了她,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回去,你不是说过迟早会杀了我吗?” 哼,澹台烬觉得叶夕雾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都说了暂时不会杀她,他无法理解地甩下了手中的那道长绸,“我是要杀了你,可蝼蚁尚且偷生,你多苟活一两日不好吗?” 正是因为他自己二十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无法理解。他从来以性命为重,一切都可以被排在后面,便是一时间或是长时间的被欺辱,这都没什么。 可这个对象是叶夕雾,她会选择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一个曾经对她明确表露过杀心的澹台烬手里吗,答案是否定的,与其奢望不确定的手下留人,还不如靠自己去拼一线生机。她也是骄傲肆意的,曾经占了上风的她如今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假如不报复回来她就不是叶夕雾了。 只见她的发丝乱舞,在越来越凛冽的风中她昂了昂下巴,“澹台烬,看样子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说罢她也懒得再纠缠,几步决绝地跨出了船尾,澹台烬蓦然睁大了眼,疾冲过去欲要拽住她的手,可指尖只触及一片柔滑的布料,最终也只抓住了她衣袖上那一片碎裂的长绸。 船只一直向前,方才叶夕雾跳河的波浪也渐渐归于沉寂,满目水浪中她的身影消失无踪。 澹台烬凝视着水面的身影凝固半晌,才有些落寞地开口。“她竟然跳船。她就这么想从我的身边逃跑。” “兰安,她会死吗?” 他问一旁的兰安。 “漆双,带人去寻一下叶二小姐,活要见人,”话语顿住,兰安看到他失落的神情,还是道,“死要见尸。” 甲板上的月影卫分开一拨去找人,剩下的继续坚守岗位,就只有澹台烬,众人只能看见一片单薄萧瑟的背影久久伫立在船尾。 叶夕雾,我对你确实不够了解,你就像是我雾里看的花,水中捞的月影,所以你为何不愿意让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