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文主动说要来我家,想吃我做的红烧鱼,但我支支吾吾的没让她来。
现在马叔刚回来,我不是一个人独居了,这冷不丁的整个大姑娘到家里,我还有点抹不开。
于是我就跟她说,到家里做饭就不用了,改天我请你出去吃,最近家里不太方便。
刘晓文冰雪聪明,直接就问我:“家里是有人吗?不方便?”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刚……刚回来的。”
她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改天再说。”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是一脸懵逼,然后马云峰就走过来,对我说:“你干什么呢,接个电话也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处对象了?”
马叔也悠悠说道:“我看多半是,还有你说的那个牛奔又是谁,我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都干嘛了,给我们老实交代交代吧!”
我脸有点红,挠了挠头,便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大概讲给了他们。
这俩人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尤其在我讲到牛奔和赵长海的时候,都颇为感兴趣。
马云峰让我把这两个人喊出来聊聊,我还真试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不知为什么,这回连牛奔都没搭理我,谁也没出来。
我琢磨着,可能是马叔的威慑力比较强,他们俩不愿意出来?
但是当我说到刘晓文的时候,老马和小马的表情都比较微妙,马叔还能矜持点,马云峰是一脸坏笑,就好像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我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谁还不行有个相好的啊?
马云峰说你这个相好的,恐怕是已经误会了,人家说要来家里吃饭,你不让人家来,还说家里不方便,这摆明了你是脚踩两条船啊。
我说不能啊,我说的不方便,是因为你们回来了,我这关系也没确定,不好意思往回带女生啊。
马云峰说你也没说不好意思啊,你说的是不方便,赶紧去解释解释吧,不然以后人家不搭理你了!
我一想也对,刚才是我没说清楚,难怪刘晓文的语气听着有点不对劲,可能是生气了啊。
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去解释,他俩催我赶紧打电话,但是我打过好几遍,对面一直是占线。
我多少有点慌,于是就给她发了个信息,说是因为我师父回来了,这两天事情比较多,等我忙完就去请她吃饭。
然而,这个信息发出去,我等了半天,她还是没回复。
又过了一会,刘晓文总算是回了信息,说她刚才正在和大学室友通电话,然后有一个特别离奇的事情。
听着她的语气好像没啥事,我试探着解释了一下,她说你不用解释呀,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别说咱们还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就算是两口子,也应该有各自的隐私和生活。
这话听的我是心惊肉跳的,搞不清她这到底是啥意思?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这个,而是跟我讲起了那个离奇的事情,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我帮帮忙,看能否解决一下。
我也很乐意听她讲,这个时候老马和小马也都凑了上来,撺掇我打开免提。
我只好按他们说的,打开免提,然后一起听刘晓文讲故事。
刘晓文说,刚才她一个大学室友打开电话,说是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那个室友已经死去十多年的妈妈,给她打来了电话!
我一听这个,我浑身这鸡皮疙瘩刷的就起来了,心说这个题材好啊,我可以写进小说里啊!
我赶紧催她快点讲,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刘晓文跟我说,那个大学室友名叫徐莹,排行老四,她平时就叫四姐,这个四姐呢,家庭比较坎坷,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就生病去世了。
但是,这个去世的原因,她一直也不清楚,因为当时她在县里上学,只是听她爸说是生了急病,到底怎么回事根本不知道。
然后,这些年四姐也经常梦到妈妈,因为她妈妈活着的时候,在家里就总受欺负,估计也有怨气,时常给她托梦。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不是托梦,直接打电话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第一次打电话,就在前天的后半夜,大概凌晨两三点,她手机响了,但是当时正在熟睡,没听见。
等第二天醒来一看手机,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而且就是她妈妈生前用的电话号码!
她当时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这个号码早就不用了,按照规则,应该是已经换人在用了。
因为正常都是这样的,欠费超过一定时间,号码就要收回嘛。
所以,很可能就是现在用这个号码的人,无意中拨了过来。
虽然这个逻辑也有点说不通,毕竟就算换人在用了,也不知道她的号码呀。
但是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而且因为有点害怕,她也没敢拨过去询问。
就这样,她心神不宁的度过了一天,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后半夜凌晨两点多,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她压根就没睡,扑棱一下爬起来,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由得毛骨悚然,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