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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逸推了推眼镜框:「这个玻璃是当初装修的人放上去的,说是好看,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留下了。」
辰小道在镜子前转了两圈。
装修工人不会莫名其妙忽然提议装镜子,除非是这面镜子很重要,必须要放!
上下打量着镜子,他有意思的扭头道:「我要是没猜错,你应该是得罪过当时给你们公司搞装修的工人。」
搞装修的,其实多多少少对风水都有点了解。
该怎么布局该怎么摆放,大致都有一个风水学问在里面。
段天逸的前台做成这样,肯定是装修工人搞得鬼。
但装修工人不会忽然搞业主,除非是被人得罪了。
而且从后装的这块镜子来看,应该是那装修工人后悔,所以,又提议装上的。
虽然不能重新装修,可这面镜子却也帮段天逸截住了煞气,吸住了流出的财气,不至于让他的公司一分钱都赚不到。
段天逸眉头拧着,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具体的我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当时装修的时候,装修队的员工之间相处的都不是太友好。我当时过来监工过几次,那时队里有个约莫快五十多岁的大叔经常会跟其他人吵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欺负来的更贴切。」
辰小道朝着段天逸看去:「欺负?霸凌?」
他走到了镜子前,开始努力的回想当年的情况。
「嗯。那个大叔学的一手木匠手艺,年轻时无儿无女无妻,孤身一人住在青海市郊区外的乡下。早些年父母得病意外全部去世,生活贫穷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家业。大叔赚的一点钱也因为给老两口置办身后事亏空了。没办法,他这才进了青海市,打算找个木匠的活维持生计。可当时青海市已经进入全面发展时代,很少会有那种专门的木匠门店。大叔没处可去就只能进了当时的未来装修公司,做了个装修工人。可能是因为在乡下染的一身倔,导致他进了团队后和团队里的里的其他人关系不太好。」
「我监工时,经常听到团队里的其他装修工人对他骂一些脏话。我看他孤零零一个人比较可怜,出于好心帮他说了两句话,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得罪了其他人。」
段天逸满脸愁容。
他真的只是看那个大叔可怜才会帮他说话!
他也没想得罪那些装修工人,更没有想过他们会因为自己帮其他人说话而心中怨恨!
风知白揣着手,对这种事情已经属于见怪不怪了。
「世上最难猜的东西就是人心,人心叵测,并不会因为你给的一点好处就对你感恩戴德。那个大叔也是,你虽然帮他说了话,可他也并没有告诉你公司的装修有问题。」
往办公室的办公区走:「好在他还有良心,至少还帮你装了面镜子,让你不至于完全破产。」
几人跟在风知白的身后进了办公区域。
办公区不是特别的大,工位差不多有三十几个左右。
可上班的人员却只有十来个。
各个精气神蔫吧,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听到有人说话,他们全部抬起了头,看见是段天逸后,出声打招呼。
「董事长好。」
段天逸嗯了一声:「嗯,没事,你们继续工作吧。」
一个个再次低下了头,仍然没有任何的生气。
风知白歪着脑袋,就近打量了几个员工的精神面貌。
没有阴气缠绕,也没有黑气绕梁,都只是普通的无精打采。
看来,是项目连翻丢失导致他们上班提不起兴趣来。
「姑奶奶,他们都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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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风知白正了身子,段天逸出声问道。
这几天公司上下都压抑的不行,尤其是人员,每个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
他一度怀疑是那个降头师给他公司的所有人员下了降头。
风知白奥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奥,没事,闲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越闲越没精神。
听到是闲的,段天逸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只要不是中了降头,闲着就闲着吧。
啥都没有命重要。
挠着头走到了还在观察办公室的辰小道身边。
看他的眉头一直颦蹙着,他这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小心翼翼的凑头过去,低声开口问道:「辰先生,是不是我这办公区的风水也不好啊?」
「这倒不是。」
没有看他,辰小道指着正对面办公区的那面落地窗户道:「你这办公室虽然朝向不是南,可日光铺路,阳气鼎盛,还是可以的。」
办公室后有靠,如果有一面带窗或是有很大的落地窗户的。
那么,办公室朝向朝东西南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