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城,原布政使司衙门,如今南王府中。
从布政使升格成了国相的李观澜此时正在一间偏房外来回踱步。
南部行省果然脱离离天自立,李观澜自然是不会将自己推到王位上。
而是让燕王的一个“私生子”做了王位。
至于这个私生子是不是燕王的种,南部行省众高层都是心知肚明的。
无非是要一个旗号而已。
昨夜寸心到了拒义关生擒了郎焱清,连夜便开始了对郎焱清的人体实验。
现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差不多八个时辰过去,房中依然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正当李观澜焦急的时候,书不同忙完了军务也到了此处,看到李观澜焦急的样子,书不同笑道:“我说国相大人,何必如此焦虑呢?”
“大师兄!”
李观澜一跺脚,开口就幽怨的语气,“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别叫师弟我国相,相爷之类的,我可担不起这名头。”
书不同哈哈笑了两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和你开个玩笑,四师弟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李观澜看着书不同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永安京剧变以后,几个师兄都是夜以继日地处理各项政务。
书不同负责军务,华不明负责联络各衙,章不通则是专注于治安与刑事。
南部行省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局势便安定下来,和三个师兄的玩命工作是分不开的。
而且因为年不休的死以及余秋风的不知所踪,三个师兄的脾气似乎都有了些许改变。
一向严肃的书不同私下里和也会开玩笑。
一向滑不溜手的华不明却变得黑白分明。
至于一向不爱说话的章不通,在面对治安和各种繁琐的刑事时滔滔不绝,一天没有停下的时候。
而三人也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衰老。
李观澜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中。
若不是三位师兄的鼎力支持,他李观澜何德何能将南部行省,如今的南安国打造成儒家最后一块安身之处。
“四师弟,你看弟妹你是不是能放出来了?”书不同见李观澜神色稍济,便提起另一件事。
黄有柒自南部行省严查佛道两门中人开始,就被李观澜软禁在房中,到现在都快一年了,还没有放出来。
书不同他们曾经和李观澜提起数次,都被李观澜拒绝了。
昨日双方终于开打了,即便黄有柒心中挂念着他的师尊,到此时应该也没有了退路。
李观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思虑片刻后还是摇头道:“算了吧,还是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会。”
书不同搂住李观澜的肩膀道:“你放心,要是弟妹因为这件事发飙,要...咳咳,揍你的话,我们几个给你挡着。”
李观澜:......
“四师弟,说起来你当年可是拐跑了人家缥缈谷的圣女,人家缥缈谷还没有表态,你就把人家的圣女给禁足了,是不是...过分了点。”书不同笑眯眯道。
“现在佛道两门的形势已经很严峻了,我们能不能争取一下弟妹的师父?让缥缈谷到我们这边来?”
李观澜看着书不同促狭的样子,心道原来大师兄打得这个主意啊?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摇头道:“缥缈谷谷主三圣女如今已经是十五位大乘期之一了,虽然她没有在中枢任职,应该不会把宝压到我们这边的。”
“万一呢...你说是不是?”
李观澜看了眼书不同道:“好了大师兄,我知道你找个借口来让我就坡下驴,但是...政令就是政令,不能因人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