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花了点时间,制定了一个似乎可行的行动方案。
“首先我们能不去法场就尽量不去法场。”
余秋风蹲在关忘文边上,疑惑道:“不去法场?怎么劫法场?”
关忘文耐心解释道:“你傻啊?行刑当日,荀元思几个都会在那里吧?朝廷大员都会在那里吧?御林军也会在那里吧?整个法场的防卫肯定是做到了最强,我们这么冒然闯进去,能有多少胜算?”
余秋风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应该有九成胜算吧?”
他伸出手指开始掰扯道:“你看啊,欧阳不在,西门……隐之还昏迷着,他们三个当中,最强的是朱敬泽,我现在水平大约也与朱敬泽相当,拖住他应该不成问题。”
“然后,你小子一个人干剩下的两个,问题也不大吧?”
“只要他们三个形成不了威胁,那剩余的,只要我们要走,应该留不下我们。”
我去,还有这么算的?
关忘文连忙抓住他的手指问道:“老头子,你不会想就这么连一点掩饰都没有就刚正面吧?”
“掩饰什么?”余秋风反问道,“整个离天,能拉出来和他们几个过过招的,就剩我一个了,我掩饰了有用么?你不会觉得我挡住了脸,他们就不会认出我来吧?”
关忘文张了张嘴,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道:“你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咱们就更加不能直接去法场了。虽然你算得也勉强过得去,可事后呢?要是清算到书院头上来,可不好吧?”
余秋风嗤之以鼻道:“哼,若是到了书院,就凭他们也想踏入书院半步?”
关忘文忙伸手拦住快要飘起来的老头子:“咱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再说了,屈祖师留下的书院禁制也不是让咱们来对付儒家人的是不?”
余秋风想想也是,遂点头认可了关忘文的说法。
见余秋风点头,关忘文也松了口气。
他就担心余秋风太过于耿直,真的正面刚上去,那他这辈子的休闲幸福生活就到此结束了。
“咱们能不暴露身份,尽量就不暴露身份。因此去法场硬刚这条路子,能不选则不选!”关忘文在地上写下了法场两字,然后在上面打了个叉叉。
余秋风问道:“那要怎么才能将西门救出来?难道要再去次天牢山?”
关忘文无力道:“去天牢山和去法场有什么区别?你倒是去天牢山了,结果连自己的分身都搭进去了。”
他戳到了余秋风的痛处,余秋风老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上,心中窝火得眼看就要发飙了。
关忘文没有看余秋风的表情变化,直接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囚车!
“我们只要在天牢山到法场的路上,将运送大祭酒的囚车劫了,那就不用去法场和最强防卫硬刚了……我相信,荀元思他们以及朝廷的官员不会做护送囚车的事来。”M..
关忘文用力说道。
正在发飙关键当口的余秋风却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顿时泄气了,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就大笑起来。
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笑得关忘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余秋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拍着地面道:“老子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还一个劲说我这不行那不行的,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关忘文皱起眉头,他自我感觉这个切入点没有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