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拍了拍母马的脖子道:“你放心,等生产的时候,我肯定让小白那小子给你陪产。”
母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开心地长嘶了一声。
长嘶未歇,关忘文心中一动,身影顷刻消失。
母马直愣愣地看着产科医生刚才站的地方,吓得险些没有站稳。
下一刻,关忘文便出现在了离距离马厩百步以上的必经之路上,背手慢慢往书院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正好在一个拐弯处与书不同正面碰上。
“监院?”关忘文一脸惊讶道,“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书不同闻到他身上散出浓烈的马厩味道,掩鼻问道:“找你……听流荧说你最近天天往马厩跑?”
关忘文信口道:“嗯啊,我离京前,山长嘱咐过我,让我将他那匹大白马照顾好。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书不同望了眼马厩方向,也不怀疑有他,便道:“有点正经事做,也总比整日游手好闲的好。”
“呵呵……监院大人,找小的有何贵干啊?”
书不同正色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和华章两位大师父要离开书院一段时间,石文山会照看书院的情况,你到时候必须帮石文山一起照看。”
关忘文苦脸道:“我能拒绝么?”
书不同见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口气强压了心头的怒火,厉声道:“不能,不仅不能,这段时间,你要十二时辰随时听用,要是书院出了任何事情,我们拿石文山是没办法的,到时候第一个问的就是你!”
“到时候哪怕山长出面求情,我这个监院也要让你从书院卷铺盖走人!明白么?”
关忘文缩起脖子小声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关忘文连忙摆手道。
书不同见他“答应”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一走,关忘文就眉头大皱:“三个人一起离开书院?这不正常!”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柴房,将还在努力背书的马悟空一把甩了出去,随后从柴房床下的拿出了一张传讯笺。
这是他从京城出发前,他问余秋风要的,就是为了一旦有什么急事,两人可以及时联系。
片刻后,关忘文站起了起来,脸色凝重。
他用传讯笺呼叫了余秋风几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之前出京城的时候,两人便有过约定,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复。
“老头子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关忘文自言自语道,“看三个大师父这么着急忙慌,甚至连学生都不管的样子,除了老头子还能有让他们如此上心的么?”
他将传讯笺贴身收好,转身出了柴房。
等他悄悄摸到四雅堂的时候,书不同三人已经都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
“两位师弟,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书不同背起行囊,“四师弟又发讯过来了。”
“发了什么?”华章二人同时问道。
“就一个字:危!”书不同深吸了口气,“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
“走!”章不通扔下一个字背上行李转身便往山下掠去,两师兄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离去,关忘文才从藏身的树丛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老头子肯定出事了!
关忘文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四雅堂,转身便回了柴房。
他不能和三个大师父一般着急。
余秋风现在已经是亚圣了,在京城不说横着走吧,一般来说也不陷入什么大的危险当中。
可从书不同的话语中可以知道,李观澜在一日之间便传来了两个信,让三人立刻北上京城。
特别是那个危字让关忘文心中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