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虽然解了禁足,但杨嫔却病的起不来身。 先前她胎死腹中,被灌了落胎药强行堕胎保命,命虽保住了,可人却受了大罪,如今是落下妇科上的毛病了。 下身淅淅沥沥的,总有每日不断的排泄物。 虽说小产也会有排恶露的情况,但一般都是三到七日就结束了,可她这都几个月了呢。 太医也看,但她小产后跟着被禁足降位,失了宠,所以太医看也不尽心。 之前伺候她的那个吴太医,在她发生胎死腹中这种事后,自己也害怕担责任,已经辞官回家去了。 现如今来给杨嫔看病的,都不是什么太有资历的。 好不容易是挨到解了禁足,头一件事,就是命司琪去请个擅长妇科千金的太医来给她诊治。 要是不肯来,就给银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杨氏虽失宠,但究竟娘家丰厚,手里银子是不愁的。 倒也请来了一位不错的太医。 就是从这位太医口中,杨嫔知道了皇后要办牡丹宴的事情。 待得太医走后,杨嫔便问起司琪。 “皇后要办赏花的宴会,为何本宫不知道。” “或许,或许是娘娘刚解禁,还未通知道吧。”司琪小心翼翼,“奴婢也一点儿都不晓得呢。” 禁足期间,确实外头的消息都不往这边送,除非自己打探,或者是大消息。 譬如方玧晋位贵妃这类事。 所以此刻杨嫔也没怪罪司琪,只吩咐道。 “叫云倩过来。” “是。” 司琪松了口气,折身去请人。 她发现,从杨嫔的孩子没了一个月后,到如今,杨嫔的脾气时候好了许多,不再乱发火了,也不那么容易急躁了。 算是好事吧。 毕竟下头的宫人都轻松不少。 把云倩叫过来后,杨氏就亲自问了牡丹宴的事情,最后决定,她也要去赴宴。 “可是娘娘,您如今身子不好,当静养才是呢,这宴会繁琐劳累的,臣妾怕您受不住呐。”云倩担心道。 司琪也附和,“是啊娘娘,云采女说的对,这赏花的宴席,必定是又晒,又或许要久站的呢。” “就这一回。” 杨嫔沉声打断二人。 “本宫沉寂多时,这回不露面,恐怕外头的人要把本宫给忘了,如今哥哥得皇上看重,本宫又不能再.如今本宫只有三皇子一个筹码了,本宫必得为他经营起来。” 皇后邀入宫中的,都是京中三品以上朝臣的家眷,这些都是行走的资源和人脉。 后宫嫔妃能直接接触外头的机会少,错过这回,不知道下回是什么时候。 听她这么说,云倩和司琪一顿,相视一眼,也就没再劝说了。 要是方玧听见她这一袭话,那真是要给她竖大拇指。 身体都成这样了,还顾着别的。 真对得起她那份野心。 当然了,眼下方玧不知道,她这边,正看着刘勤从外头递进来的信呢。 信就藏在包点心的纸里头。 这说明是要紧的,不可被旁人发觉的。 所以看的时候,方玧连青容和雁微两个都屏退了出去。 看完,整个人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久久平静不下来。 不为别的,这信里写的是杨承喻勾结上阳国的事情。 当然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之前刘勤委托叶云骁去查了这些事,确实有了更多一层佐证。 但想要继续查下去的时候,发现光靠他们,实在艰难。 叶家虽厉害,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徽州地界上,终究南宁候府更胜一筹。 这也不代表就查不出来,只是需要花费很大一番气力,也会更周折费时。 有句话叫夜长梦多。 就怕时间久了,南宁候府起疑时,又还没掌握核心证据,那就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故而此次是刘勤和叶云骁商议后,给方玧递的信,请教她,此事是否能禀报皇上,请求皇上暗中出手。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裴曜如今要对杨家下手的事情。 在外头,只瞧见裴曜先给杨承喻赐了一桩好婚事,这些时日又对杨承喻口头褒奖了几回。 看不清帝王心思,两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