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从剧组出来,探头探脑的像在找人。
他拦下一名工作人员,“哥有没有看到薛女士?”
那名工作人员反应了一下,“啊,你说dy妈咪?”
小助理连连点点头,“她已经离开了吗?”
刚刚签完合同薛若怡说要去洗手间,小助理就没多想,可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却看不到人影了。
小助理知道那女人难缠,现在又跟剧组解约了,对她保有警惕心。
“好像没注意……”工作人员四处看了看,当视线扫到某一处时,手跟着也指了过去,“你看那边,那不是薛女士吗?”
小助理顺着看过去,只见薛若怡从道具间的方向过来。
而且左看右看,贼头贼脑的。
“薛女士!”小助理跑到跟前,“你怎么在这儿呢,这边是剧组无关人员不能靠近的地方!”
“嚷嚷什么,”薛若怡气定神闲地瞥了他一眼,“昨天我还是你们龙导当贵宾从国内请过来的,今天刚签完解约合同,就成了剧组无关人员?”
她手指点着小助理,“你会不会说话?怎么当助理的?”
小助理被她唬住了,一时间竟真觉得自己刚刚用词不当。
“我……”
“行了行了,”薛若怡摆了摆手,“看你也挺不容易的,放心,刚刚你口无遮拦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不会告诉你们龙导的。”
小助理,“……”
想说谢谢,又觉得不太对劲。
而薛若怡看向摄影棚那边,“一会儿就开拍了?”
小助理,“啊,是。”
他看了看薛若怡,过了一会儿,这位女士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薛女士,一会儿就要开拍了,您是不是该……”.
“怎么?”薛若怡一脸刻薄的看向他,“你不会又要说什么剧组重地,闲杂人等不能围观的话?”
小助理一噎。
薛若怡,“我叫的车一会儿才能到,这期间我又没地方去,就站在这儿看看能怎么的?要不放心你就在旁边看着我!这戏本来是我女儿要拍的,反正剧本我也都看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小助理,“……”
他这几天被薛若怡折磨的真是头疼得很。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只好说,“那就看一会儿,等车到了我立刻送您离开!”
“行行行,”薛若怡不耐烦地摆摆手。
等视线再度落回摄影棚,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绵长的笑。
现在她可不能走,她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棚内,段胜全的戏讲到最后部分。
剧中红莲的女儿叫珊迪。
他最后设计了一个桥段,珊迪淘气的喊完妈咪就朝相反的方向跑走,红莲被她假动作骗到,往前扑了个空,人摔在地上。
珊迪心疼的去看妈咪。
这一段就是为了烘托女主和女儿母女情深。
试戏的时候沈夕夕假摔了一次,帮段胜全测试位置,虽然只是假摔,跟一会儿正式开演的还不一样,但因为拍摄场景是水泥地,而戏服又是裙子,“咚”的一声,她摔的结结实实。
膝盖没有任何遮挡地砸在水泥地上。
“不错,”段胜全对位置很满意,示意摄像机调整好机位。
工作人员要扶沈夕夕起来,沈夕夕摆了摆手,特利落的自己站了起来,拍掉压进膝盖和手掌心里的小石子,“没事儿,小意思。”
这种情节对于拍戏来说再正常不过。
摔一下确实疼,但刚刚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她虽然没当回事,小宝却看到了,看到妈咪雪白的膝盖上被擦出的红印,还有被嵌进去的石子压出的小坑。
台下男人也皱了眉头。
化妆师上台给她膝盖补妆,发红的地方盖了厚厚的粉,这其实是会疼的,但沈夕夕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在段胜全那儿。
时不时的点头或者发问,认真聆听的时候唇是微微抿着的。
整段戏全部讲完,段胜全和比尔被导演组叫去另外一边。
他们刚离开,小宝就扯了扯沈夕夕的裙摆,那力道有些执拗。
沈夕夕低头,这才注意到儿子紧皱着的大眉头,蹲下来与他平视,她笑着问,“怎么了宝贝?”
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宝低沉的小奶音,“妈咪骗人,拍戏明明很辛苦!”
沈夕夕顿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自己的手就被小宝拉到他嘴边。
他两只小手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手心呼呼。
他心疼死了,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瞬间就泛起水光。
沈夕夕眨了眨眼,注意到自己手心的石子印子,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这样了,抽走被儿子吹痒的手心,她笑着说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