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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去谈了个正经恋爱,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已,可她怎么感觉……像是去做了什么非法交易?
那天裴玄对她格外有耐心,或许也在为自己这七天的失控而感到自责。
因为这七天,他确实是……
他亲自开车送沈夕夕回家,对他来说,能说服自己送她回来,已经是一件极耗费克制力的事。
七天时间,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对一件事从初次品尝,到依赖上瘾。
只要那件事对这个人的诱惑足够大。
而沈夕夕就是。
他开着车,回沈家的路绕了两圈,导航语音不停提醒,「线路偏离,
后来他把导航关了。
好在沈夕夕一直在想那五十六本房产证的事,也没注意到。
路上,裴玄时不时地会问她渴不渴,想不想吃的什么,沈夕夕都是摇头。
这个阶段沈夕夕跟他还是有点客气,虽然已经有了深入交流,还不止一次,但大多是关着灯的,明亮的环境下,两个人衣冠整齐地坐在一起,沈夕夕看他还是很容易脸红。
后来车子恰好经过那家蛋糕房,那是这款春季限定套餐第一次问世那间蛋糕房,门口挂着很大的宣传招牌,四周人满为患。
沈夕夕只多看了几眼,也没说想吃,裴玄却直接打弯把车停到附近。
那队伍排了很长,沈夕夕在车里等了二十多分钟。
耽误时间的不仅仅是冗长的队伍,还有队伍里不曾断绝地、想跟裴玄搭讪的小姑娘,还有……精神小伙汁……
看着被递到眼前的,那份极精美的糕点,沈夕夕惊喜地说太漂亮了,她舍不得破坏。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裴玄也说了那句话,「如果现在吃,热的依然是热的,凉的也依然会是凉的。」
收敛思绪,病房里,沈夕夕吃掉最后一口小蛋糕,而热茶刚好也是最后一口。
裴玄那吃醋的表情让她哭笑不得。
他以为她喜欢是小蛋糕?
可她喜欢的,明明是那个初春,为了给她买甜品,而排队到头顶生汗的男人……
裴玄视线收回,落向床头柜上的东西。
没问一句多余的话,直接将东西收走,用塑封袋子装好,长腿在沙发前微敞着,他说,「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安心养好身体。」
沈夕夕点点头。
裴玄起身之前,想起一件事。
看着自家太太,神情跟往日里有些不同。
「你……」他推了下眼镜,「是那一年全国卷的高考状元?」
沈夕夕不知他怎么突然跳跃到这个话题上的,眨了眨眼,「……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只不过这事对于重生回来的她有些遥远,不提她都忘了。
裴玄,「以前怎么没听你提?」
这还是他让手下去查了当年的高考成绩才知道。
不是小学渣,原来是小状元。
可沈夕夕想了想回,「你也没问过我啊?」
裴玄,「……」
行吧。
他……好像确实没问过。
交代好护工,男人起身离开。
手揣进兜里,恰好碰到那只帕子。
几乎是顷刻间,乌云压境,眸子里森气密布。
与前一秒,跟沈夕夕说话时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沈夕夕注意到他的神情,默了默,没说什么。
等到他离开,她拿出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她在那个人的号码上停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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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又往下翻了翻,找到蒋老师的,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那边急三火四地就问她到底怎么样了,沈夕夕先回答她的问题,然后说了想拜托的事……
……
化验结果当晚就出来了,裴玄亲自送到化验中心,看着检验员一步步检验,连一点作假的机会都不会给。
结果显示,那抹碎片上……确有杨教授所说的那种药剂。
而且那药剂的浓度,已经超出常人能承受的范围,杨教授在听到那浓度后第一反应,就一脸震惊地说,「这不可能!」
「如果是这种浓度,孩子没有保住的可能,就连大人也会……裴先生,你要知道,那种浓度的药剂,痉挛的疼痛程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浓度不会错,而沈夕夕忍下了那种类似将人生生扯断的疼痛,以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得意志力,保住了他们的孩子……
从杨教授那儿离开,车子后排的男人一言不发。
嗜血的狠厉在他冷漠的表情上,以一种能瞬间将人血液冻结的温度。
既然证据确凿,蛰伏了整整两天的男人,要开始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