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隐藏起我是个小人的面孔啊,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一点,所以只能努力的去隐藏自己,那种过去,怎么可能过的很释然开心?”我笑着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他的脸色比杯子里剩的咖啡残渣好不了多少。 “想来,你似乎已经忘了那些事了,可是我呢?那样的生活我还是继续过了四年,没办法,我跳了河,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你说的话。”是啊,这就是我一直想说的话,我们本该是寒风中依靠着的两人,也只能依靠对方,可是他先我一步逃出了,我不甘心,也羡慕,期盼,最后却选择了跳河,如果我不是因为这张和宋言初长得九分相似的脸,想必,柳池一定不可能对我这么好。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面对他们。”“所以你把我放在那里不闻不问,你逃离没有错,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给我希望?那种伸手抓不到的希望比起绝望你不觉得更加的残忍吗?”积累在我心中本来要被磨平的伤口再次把我绊倒,应该彻底铲除它,不再是忘不掉的痛苦,释然只会在现在。 我要什么?只是要一个说清楚的机会而已,我不该懦弱,不该一拖再拖。 “对不起,我真的打算回去找你,可是我-----” “认识了邵静,只顾着谈恋爱,我的存在完全的忘了。”我并不是讨厌她,或者说他没有错,只是时间让我们分道扬镳,我明明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去讨厌他,我的心依旧像是堵着一样很不舒服,我深吸一口气。“谢谢你愿意听我说的话,这次之后我想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常常见面。” 我对他不只是这样,我很谢谢他,因为当初他对我的保护,可是啊,错就错在他总是会说那句等我。 对不起了,我努力过,可是我现在真的已经不再想见到你。 明明是下午三点,天却暗的厉害,风大的要把树刮断了,把我一头短发吹得不成样子。 我应该去哪里?对了,应该坐车回十里,出了咖啡厅,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知道他大约还是坐在咖啡厅中,也许还呆呆的坐在那。 出站口,我望着熟悉的城市,明明只是出行一个多月,走的时候树叶还是绿的,现在却已经掉完了。 好像过了一个季度那么久。 现在我还不适合出现,所以------我蹲在小区的楼下,熟练的按下楼层,沈长夜,我的班主任住在这里。 站在防盗门外,敲响其中一户。 “谁?”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警惕。 “是我。”我笑着很温和。“快点开门,外面冷死了。” 下山的时候带的都是现金,现在都用的差不多了,手机又不在身边,为了不影响她们的原进度我不能回去,顾晓和秦似海家家庭状况比较复杂,不适合暂时居住,目光自然而然的放在沈长夜身上,独居,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妻子,很合适,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关系建立在互惠互利上就没有人情这个说法了,很多年前,他帮我作证,现在,他陷入囫囵,虽然只有一个月,可身体也要撑不下去了吧。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他谨慎的打开一条缝,短短一个月没见,黑眼圈异常的浓重,脸色像是抹的墙灰,煞白煞白的,隐隐的透着黑,我眯起眼,这脸色感觉活不久啊。看准时机,一脚卡在门缝里,我的脚不断,他的门就合不上。 “我特地来找你,不给我喝杯水就想要把我打发回去啊?好歹也是认识四五年的老熟人吧?”我头一次承认我们认识的时间。 “你-----”沈长夜满眼的无奈,好一会把我放进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似有似无,却又像是勾魂的手一样把我意识勾引的有些模糊,好像踏进一种虚无的环境中一样。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虽然是不情之请,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不犹豫的答应我。”我现在应该是擅长厚颜无耻的。 “出去。”他毫不留情的冷了脸。“如果你现在看到你的脸,或许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我面上依旧带着笑容,这幅死人一样的样子,要是被看到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这些天你有没有去学校?有没有同学告诉你?” “我警告你,不该管的事情少管。”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听听我的请求嘛,权当是做个交易吧?” “我要在你这住一段时间,相对的,我会达成你一个愿望,比如----”我的目光落在香味的来源,角落的香炉上,袅袅青烟让每一寸角落都落上了这淡淡的香味,区区一个亡魂,却用这么贵的香。 “你在说什么?学习压力太大疯了吧。” “我在说什么你一定明白,老师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明白,当然,如果老师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叫她出来见我,自主的。”我的嘴角挂着坏笑,这坏笑在他的眼中想必是恶魔一样的笑容,我觉得对人总应该笑着,冷着一张脸太过于威严不适合我这张长得还算是甜美的脸。 我伸手颇有节奏的翘着桌子,眯起眼,天更冷了,冷得我打了个哆嗦,一声开门的声音,穿着白色襦裙,一头墨水一样的长发垂在身后,长相倒是清丽,也难怪老师会倾倒在她的怀中,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也一定喜欢着这样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 女鬼少见的实体化,跪在地上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清晰。她低着头,而我翘着腿看着她的发顶,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久没有见过了。 “见过林大人。”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