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拿着菜刀,血滴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三个人,只是走到水龙头前打开热水冲干净刀上的血迹,然后费力的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扒掉,拖到浴室按进浴缸里,割掉后脚跟上面的一块肉,血就能放干净,这样处理起来会更容易。 我站在浴缸旁边看着,在这之前,我已经从家门前的监控出去,又溜达了一圈,在能露面的地方出现过,从提前记录好的小区监控死角进门,翻进自己的家,搞了一个偷袭。 现在,我在处理尸体。 我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是被梦惊醒还是被敲门声吵醒,从打的地铺上坐起来时还有些迷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书柜。 对了,我现在借住在别人家,匆匆的爬起来,用刚买的牙刷刷牙。 “先吃早饭再去学校。”大哥拉住往前走的我,看一眼时间。“今天我开车送你。” 平时我骑自行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可是开车只要十分钟不到。我呆呆的坐在餐桌前,味同嚼蜡。回想起刚刚的梦,这双手刚刚还把尸体拖到了浴室,熟练的削掉脚后跟上的肉。 “怎么了?”大哥发觉我的不对劲,伸手探探体温。“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说出来能很容易的化解掉。” “你愿意听我说?” “什么时候我没有听你说过话?”他轻笑着坐在我的身侧,听我讲完只是笑着摸摸我的头,“忘了吧,并不是什么有用的梦。” “嗯。”我扯唇笑了笑,却显得那么无力。 吃着盘子里的鸡蛋,嘴里却没有味道。 我会不会有一天会变成梦里的我一样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计划好一切? “我有一点困惑,不知道师叔愿不愿意替徒儿解答。” “你又见到那山神了?” “不是这件事情。” “------”电话那边短短的停顿一下,才轻咳一声“说吧。” “梦中的内容几分真假?” “你才出师门十多年,学的东西就忘了?罢了,大约是身后事或是她的另一个选择,不过是提早看到罢了。” “得了空,带回来给师叔看看面相算一卦,顺便,你也该回来看看你师父了。” “我问问她。”夜愿没有拒绝,只是觉得有些惆怅,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餐桌上,大哥忽然问我,我抬头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一下子就说到了放假? “快要期中考试了吧,带你去爬山减压。”我看着他,和从前一样笑的很温柔,只是眼中似乎带着一些顾虑,他在担心什么? “嗯----下周不是过节嘛,放三天。” “你安心的去学校吧,有事去办公室找我。” “啊?”为什么要去办公室?当我听到年迈的物理老师崴了脚,学校安排了一个新的代课老师时,我的心里虽然感觉不太妙,但是远不如我见到夜愿拿着教科书出现在教室那一瞬间来的奇幻。 他苍劲有力的在黑板上写下李清禾三字,我茫然的望着陌生的名字,一时间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他的真名还是假名,但是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事去办公室找他这句话。 “你该不会是为了保护我吧?”我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现在他好像有种气场,严肃的感觉。 “嗯,放学到办公室等我下班。”他轻轻摸摸我的头,笑的还是和从前一样。 “好。”有时候我感觉大哥不只是把我当一个孩子,更多的是把我当做另一个人看待,之前明明还不大愿意见我,整天在工作室整理工作。可是我不敢问他,怕戳到他的痛处,也怕问到不该问的。 “那这段时间元舒不就一个人在事务所?” “邵静在事务所,不要紧。”他看着我淡淡的笑着,我望着他,有时候他总是看着我发呆,我发现时也会静静的看着他,那时候我中了尸毒,他着急忙慌的跑出去采药,总觉得好像不对劲,可是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哥,我总觉得,你好像总是在想一个人。” 今天,我总算问出来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他能把一段往事心平气和的说给我听。 “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他浅浅的笑笑,眼中满是失落。 我轻轻的摇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说从前的事情。 “在我年少的时候遇到了她,说来可笑,我以为她是妖孽,要斩了她,可惜,我的能力不好,完全打不过她,她总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太弱又有意无意的提点着我。” “然后呢?”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个好结局,因为他看着我愣神的时候只有失落。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她在一起,为她我也做了不少傻事,忤逆过我的师父。” “那你后悔吗?”我想他是后悔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惋惜。 “不,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虽是师徒,有些事情意见不同也不会成为我们反目的理由,左不过是相互反思一段时间找个理由和好罢了。” “她渐渐的没了生气,我送她回了她该在的地方,许多年后,我们又见了一面,不过她似乎不记得我了,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了。” “你难受吗?” “她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我应该开心,我不能因为我对她的感情而单方面的骚扰她。” “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喜欢的感觉,只是觉得人很傻,为了感情去牺牲自己的行为实在是不能理解,人最爱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你现在不明白也是正常,如果在真心爱着她,看着就好,不一定非要有一个什么结局。” 我轻轻的摇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