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梦到什么?”何国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紧紧的抓着两人的手,我忽然意识到何国强是在期盼着这个梦的内容,可是梦里有什么? 我忽然想起,梦是以第一人称出现的,是一个以我的视角看到的,体会到的一切。 “梦里-----”江元舒挠挠头,想了好一会愣是想不起来。 “是不是梦到一个女人,很惨的女人?”我提醒,如果是,那真的是作祟。 “嗯,一个无助彷徨的女人,逃不出这里。” “这样-----那,还有什么?” “她逃到一所寺庙前仔仔细细的洗干净身上的血,换上洗干净的湿衣服连夜爬上山昏倒在寺庙前,醒来的时候是在佛像前。”大哥细细的想着,只是依稀的响起一些片段。 “没过多久,一群村民带走了她,随后跳转到三年之后,她的女儿被她的父亲活活打死,她也在那一天死了。”江元舒按着太阳穴补充,好像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我们梦到的是一样的,也许是那个女人特地给我们看的,又或者说是因为我们霸占了她的家,不,这不是她的家,只是她的牢笼罢了,困住了她的心和她的一切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虽然能看到远山,可那像是假背景一样虚幻。 我忽然觉得有些凄凉,却感觉不到多心痛,只是感叹一声可怜的女人。 我不明白。 何国强的期盼像是落日的天变得没了光彩,嘴角勉强的挂着笑容,我一面细细的观察着他的模样一边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叔叔,他们说的那个寺庙还在吗?”我扬起我的脸庞,好奇的问。 “嗯,还在。”他的眸子似乎有些暗淡,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我想去看看那个阿姨去的地方。”我长得比较纯真,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是我对着镜子仔细看的结论,这一刻我完美的发挥了这张脸的用处。 “在那里的山上,今天我要去一趟市里领救济金不能带你们去,爱爱领你们去吧。”说着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转身出了门,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比从前佝偻了不少。 “他有问题。”江元舒望着他消失的门口,呢喃一句。 “为什么?” “我们先准备准备,一会上山。”江元舒无视了我的问题,可是就算他不告我我也知道的,我什么都看到了,甚至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记的清晰。 我比往常吃的稍微多了点,言初和娇娇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直到我们上山前在湖边看到了他们,我冲着他们打招呼,言初笑的很温和和柳池一样春风拂面,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江元舒看着到我和她们打招呼不得不过去寒暄了两句。 “我们起了个大早去山里的墓地看看,你们准备去哪?”江元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总觉得被他这样看着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满世界的裸奔浑身不在。 “昨天傍晚我们在山下听到钟声,这附近应该是有寺庙的,去看看。” “对了,昨晚你们做了诡异的梦没有,吓得娇娇---啊-----大半夜的睡不着。”他短暂的惊呼一声,似乎是在隐忍什么。 “是啊,吓死我了。”娇娇脸上挂着冷笑,手挽着言初的手臂,“现在我还站不稳呢。” 江元舒望着两人,淡淡的说了声“工作虽然重要可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江先生说得对。”我看着两人的背影,好像很亲昵,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疼,疼得我喘不上气,像是针扎一样,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我细细的隐去这些不正常的行为,不能让江元舒和大哥发现,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何爱很灵敏,灵敏到像是猴子一样能自由的应对所有的山路。 江元舒和大哥的体力很不错,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是那个会拖他们后腿的人。 我踉跄的,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瞬间我明白为什么是爬山,但是体力好的人是上山这一点。 “还要-----多久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走在最前面的何爱。 “这才一半呢。”何爱有些哭笑不得,这模样就像是她在学校上了几个月的学,爸忽然告诉我要去深山里扫墓一样。 “平时不锻炼,现在后悔也没用。”江元舒一手牵着我一边嘲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在他那工作半个月,好吃好喝的,还好没胖。 “那也没看到过你锻炼啊。”我嘟囔一句,山里,到处都是草,半人高的草,时不时的还能看到鹿。 “那个能吃吗?”我定定的望着丛林里的那一双眼睛,口水忍不住的流出来。 “理论上来说-----不能。”江元舒停顿一下“不过人工养殖的可以。” “那这和废话有什么区别?” 山里开始下起细雨,到处雾蒙蒙的,连着土路都变得泥泞起来。 “你说,我们下山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滑下去?” “你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能找到你的尸体上?” “好好说话好不好。”我们躲在庙前的屋檐下,静静的望着雨水落在树叶上,漫山被一层薄薄的雾蒙着,一打眼好似蒙着一层面纱。 身后朱红色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和尚向我们行了个礼,“各位施主今日登门可是有要事?” “今天我们过来是找一个东西,不知道小师傅有没有见过。”大哥上前,微微点头回礼,开口就是找一个东西。 我茫然的仰头望着他,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施主玩笑了,我等从未见过几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