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没有拿到震天雷,让他心中存在顾虑,担心赵泰决战时使用新式武器。 此外,忽必烈来信,蒙军已经攻陷洛阳,他正率领骑兵北渡黄河,绕道截断金军退路。 这也就是说,窝阔台完全可以,等待一段时间,不用着急决战。 赵泰回到营地,心中却有些担心,没想到窝阔台既然抵达了虎牢关。 他刚才的举动,自己看着都生气,不知道会不会狂妄过头,将窝阔台彻底激怒,让他不计代价地攻击自己。 “国瑞,情况如何?”武仙上前询问。 赵泰镇定道:“先后退下寨,再看关内敌军的反应吧。” 当下金军各营,便依次拔营后撤,在距离关城五里扎下营盘。 这个距离,关城上的蒙军,只能看见一个大概轮廓,并不能看清营中虚实。 这样金军的步军就能够在夜晚悄悄撤离,白天又不会被蒙军察觉。 在金军后撤扎营后,蒙军派出哨骑,出关窥视,当他们靠近营寨时,营地内的金国骑兵,立时呼啸而出,与蒙军骑兵进行骑哨战,将蒙军骑兵驱离。 下午时分,金军重新立好营盘,赵泰随即率领大军出营,在关前摆出一副要决战的样子,等待蒙军出关决战。 窝阔台站在城头,一直注视着关外金军的动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出关列阵。 虽说窝阔台不想让忽必烈抢攻,但是赵泰诡计多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黄昏时,赵泰见蒙军没有出战的意思,于是纵马上前,又对着关上大骂一阵,与此同时,一队金军士卒,在原来金军营地内,不知道从地上挖出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后撤。 金军的动作很隐蔽,有人墙遮挡,不过还是被眼尖的窝阔台发现,他联想到郭德海军报中提到的地下发生爆炸,把城墙直接炸塌,便断定赵泰有阴谋。 “传本汗令,没有本汗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战。”窝阔台沉声喝令。 天黑下来,赵泰随即拨马回到营地,浦阿和合达已经做好了准备。 金军扎了不少草人,放在营地内,步军便准备先行撤离,只留下骑兵,于关下继续虚张声势。 三更天,金军后营,赵泰站在营门处,为浦阿等人送行。 “国瑞,你来断后,一定要小心啊!”浦阿拉住赵泰的手,颇为感动。 赵泰沉声道:“枢相,此去开封二百里,一路上除了留下一些兵马,守卫郑州、中牟,以为开封屏障外,大军绝对不能停留,要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开封。” 浦阿点点头,“国瑞你放心,急行军的话,三天时间应该能够撤到开封。” 赵泰抱拳,“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诸位一路顺风。” 几人立时抱拳,然后转身上马,武仙拍了拍赵泰的肩膀,“贤弟,哥哥我在开封,等你回来喝酒。” 赵泰给武仙一个放心的微笑,“届时我与兄长不醉不归。” 武仙颔首,随即骑上战马,领着步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开封方向撤退。 这时金军一走,营地内便只剩下一万五千能够骑马的金军。 次日清晨,赵泰留下五千人,在营地内活动,然后领着一万人马,再次出营列阵。 “大汗。赵泰那厮,又在关外骂战了。”速不台一脸愤怒地跑来禀报。 窝阔台却冷哼一声,“让他骂,贼子只能逞口舌之快,待本汗俘虏了他,定然将他的嘴给撕开,把他的舌头拔出来。” 速不台恨声道:“那赵泰确实可恶,臣真想冲出去,一刀剁了他。” 窝阔台冷声道:“他现在越是这样,便说明他越急。那贼子估计也是考虑到,金兵久屯关下,怕被本汗抄了后路,所以急着决战。你若是生气,那便是中他的计谋了。” 赵泰在关外骂战,蒙古人坚守关城不出,赵泰随即领兵回营,只留下少部人马,继续在城下问候窝阔台一家。 此时窝阔台表面镇定,在属下面前表现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可身居高位之人,被人指着鼻子从早骂到晚,谁受得了。 窝阔台在关内,听着从外面传来的骂声,终于在吃晚饭时,绷不住,一脚把桌子和上面的食物踹翻,“哇呀呀,赵泰小儿!” 金军的辱骂声,持续到晚上,夜里两军相安无事。 关城内,窝阔台气得睡不着觉,关外金军大营内,赵泰精神紧绷地渡过一天,夜里也无法入眠。 现在金军步军已经撤走,营地内就剩下一万多人,万一蒙军出关进攻,赵泰多半是顶不住的。 夜晚赵泰让人在关城前,点燃一枚震天雷,把地面砸了一个大坑,然后又令士卒于关前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