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趋利,看人永远只盯着对方的钱袋子,厅中三百多客户除了曹操兄弟俩是不请自来的之外,其他人都是刘敏精挑细选出来的,除了腰缠万贯之外还有一个让人喜闻乐见的优点,好色。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的,那些表面上看起来老实的只不过是没有资本罢了,若一夜暴富有钱有势,肯定会比很多人都疯狂。
因此一号女奴一出来全场疯狂,一千二,一千五,两千,三千拼命加价,激动的模样吓了楼上的曹操一跳。
曹操可是大魏的当家人,自然知道一千银币意味着什么,全买成粮食够普通的五口之家吃大半年的,他扭头问道:“大魏百姓现在都这么阔绰了吗?”
曹仁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历来不都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吗,大魏的穷人是真穷,但富人也是真富,最近几年大发横财的不少,他们的财富摆出来绝对能吓人一跳。”
“说的也是。”曹操端起茶杯递到唇边慢慢享用,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的曹仁直犯怵。
以他对曹操的了解,曹操露出这个表情的铁定有人要倒霉了。
想想也是,大魏的世家整天哭穷,朝廷需要他们支援的时候一毛不拔,自己享受的时候却大手大脚,一掷千金,这事放在哪个皇帝身上估计都不太舒服。
台下客人却没预料到这点,依旧在疯狂叫价,一号女奴的价格很快便飙升到了七千银币,到了这里喊价的声音终于奚落下来,只剩两三个依然不依不饶。
厅中客人虽然财大气粗却也不傻,七千银币买一个女奴明显超出心理预期了,而且后面还有很多,没必要继续争夺。
又几轮后,一号女奴被一名穿着员外袍的中年胖子以八千五百枚银币买走,曹昂若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下邳青楼与他相识的那位黄祖的远房亲戚。
锤落买定,黄胖子兴冲冲的跑去后台交钱,然后拉着一号女奴直奔三楼客房,看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拍卖继续,二号出台,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厅中客人更加兴奋,大喊大叫着将气氛烘托的更加热闹。
听着豪爽的叫价声,曹操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精彩,似喜似怒似气愤,总之很难形容。
可惜除了曹仁没人理他,所有人都陷入了叫价的狂欢中,没多久二号就被人以超过八千银币的价格买走。
这批女奴曹昂从贵族手中买来才多少钱,转手就卖这么多,简直赚翻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人是最容易受环境影响的生物,再理智的人陷入人潮中也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就拿喊价来说吧,不管你喊多少,只要声音够大,立刻便能引得其他客人的注意,出风头是人的天性,谁不希望被人高看一眼,不为别的,就为获得其他人的注目也会凤狂的。
况且所有客人面前都摆着酒水,全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喊价之后呡上一口,听见别人喊价呡上一口,交易完成呡上一口,新的女奴出来再呡上一口,几杯下肚也就上头了。
除非遇到威胁生命的特殊情况,否则醉酒之人是没有理智的,酒意上头个个变成了义薄云天的英雄,只在乎自己声音够不够响亮,能不能压住全场,谁还在乎钱啊,在他们的疯狂烘托下,女奴的价格很快破万,而且还在继续飙升。
曹操有些算不过账来了,掰着手指说道:“一个女奴就值这么多钱,黄河以西数千万罗马人,女的少说也在千万上下,能卖多少钱?
曹仁一阵无语,苦笑道:“我的亲哥,账不是这么算的,女奴虽多,像舞台上这些一样漂亮的有几个,再说了,今天楼下这群人只是上头,日后清醒过来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浪费在一个小小的女奴身上?”
说的也是。
曹操依旧掰着手指头说道:“那也老多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