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冲出帐篷,恰好看见赵云从另一座帐篷里出来,枪尖上还带着血,朝他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向下座帐篷冲去。
如此喊杀声之下没人能睡得着,罗马人纷纷惊醒,不过却并没有如汉人那样第一时间聚拢,准备迎击来敌,也没有哪个勇敢的将军站出来主持大局,不管士兵还是奴隶,全都涌去各自守卫的帐篷。
罗马类似于商周时期的分封制,境内全是大小贵族,兵马也都是贵族的私兵,出了事当然第一时间保护自家主人了。
尽管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依然给赵云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帐篷被围的水泄不通,想要冲进去只能杀,出其不意弄死几个罗马贵族后,他们终于遇到了抵抗。
不过没关系,罗马军可没有魏军的伙食,个个都有夜盲症,晚上根本看不清路,因此许多贵族脑残的点起了火。
有火就好办了,魏军冲过去抢过火把直接扔向帐篷,被子之类的可燃之物,很快罗马军中便燃烧起了大火。
赵云和曹彰都是遇见血就没命的疯子,各带一队冲的那叫一个凶残,所过之处罗马军无一合之敌,带来的三千将士也是魏军精锐中的精锐,尽管受到重重阻碍,依然杀的罗马军人仰马翻。
罗马贵族也不全都是蠢货,很快便想到了用弓箭御敌,可惜没用。
第一,天黑他们看不清,双方兵马又已胶着在一起,射出去误伤自己人的可能性更大。
第二,魏军的铠甲经过了数次改良,不但防御优良,重量还轻,除非特别倒霉被射中脸,否则罗马军软绵绵的弓箭对他们压根造不成伤害,他们可以随意冲锋。
赵曹二将冲的勇猛,蒋琬却在数名魏军的保护下拿起大喇叭扯着嗓子喊道:“罗马的同胞们,安息的乡亲们,西域的兄弟们,别再傻不拉几的给卡拉卡拉卖命了,咱们起来反了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
汉语先喊,再用罗马语安息语各翻译一遍,至于对方能不能听懂,听懂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应,此时却是顾不得了,权当应付差事吧。
白天他虽然否决了曹昂的提议,可还是被曹昂拉着做了几个时辰的思想工作。
他算是见识到了太子殿下的厉害,嘴皮子跟爆豆子似的说了两个多时辰连水都不带喝的,他实在受不了曹昂念经似的劝说,这才接下了这个无奈的差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抛弃卡拉卡拉和呼厨泉返回大魏的选择是不是错了,摊上那么个太子实在是……
“罗马的同胞们,你们好好想想,你们一年到头辛苦劳作,所得收获全给了贵族,自己却忍饥挨饿,为什么,因为你们懦弱,逆来顺受,你们不敢反抗,你们太怂,你们眼睁睁看着所谓的贵族老爷抢夺你们的财富,糟蹋你们的妻女,你们还是男人吗?”
说实话,罗马有些习俗他是真受不了,儿子娶母就不说了,最让蒋琬蛋疼的是什么狗屁初夜权,新人成亲,新娘洞房花烛夜得去伺候贵族老爷,这要放在大魏,前者肯定被唾沫星子淹死,至于后者,不跟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以后都没脸见人,管你是士族还是王侯。
可在罗马,大家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太特么扯淡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狗屁贵族凭什么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做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你们的一切,还要践踏你们的尊严,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你们就真的甘心你们的子子孙孙和你们一样,永远受贵族的盘剥吗,凭什么,你们告诉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