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事情,每天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真的好累。”
严英闻言顿时有些诧异,也没有贸然接话。
严英是楚南琛的秘书,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两人其实还是同一所学校读书长大,只不过那个时候楚南琛还并不知情。
严英身世很凄惨,但他小时候家庭却很富裕,父亲是当地知名的水产商人,经营的养殖业务范围很广,为人诚恳和善,事业也蒸蒸日上,而母亲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做事认真负责,工作上也兢兢业业。
那个时候的严英日子过得很不错,家庭和睦,不愁吃喝,典型的小康家庭。
但他却在八岁的时候失去了一切。
随着产业越做越大,严英的父亲也赚了不少钱,却没想到被有心之人盯上了,随后他在那些人的诱惑下沉迷上了赌博,在输掉了千万资产后又借上了高利贷,三年之内败光了所有财产。
最后因为还不清债务被人逼的跳楼自杀,母亲得到消息一夜白了头,最后也因为伤心过度郁郁而终。
那时候的严英根本无力撑起骤然掉进深渊的家庭,没了房子,没了钱,失去了美好的生活,失去了双亲,他的性格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后走投无路,无家可归的严英独自一人偷偷爬上了一辆运西瓜的大货车,就躲在车厢里抱着一颗颗西瓜一路颠沛流离,最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上街买菜的楚夜。
楚夜在了解他身上发生的不幸后也就将年幼的严英收留下来,培养他成材,将他偷偷安排到汐钰上学,陪着楚南琛,而那个时候的楚南琛还不知道父亲的安排。
因此,严英对楚家的感情很深,对楚夜感恩戴德,对楚南琛也是忠心耿耿。
基本上,从进入公司后,楚家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严英都知道,而来到楚南琛身边后,后者也对他从不隐瞒,信任至极。
所以,严英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内心其实还是挺震惊的,虽然这些年在楚家过的非常好,楚南琛也从来没有把他看外,但像这样谈心,谈的还是如此隐蔽的事情,严英心中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紧张忐忑的心情。
“少主......”严英扶了扶眼睛,短暂的思考了片刻后才敢开口,“那天您也亲眼看到了司徒楠手臂上的纹身,和当年参与老家主事件的人一模一样,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一拨人。”
楚南琛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带着几分犹豫。
“可司徒楠这个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当年在‘极狱’服刑过,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可是司家专门惩罚叛徒的地方,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司家有关系?”
话说到这里,严英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赶紧朝着四下观望起来,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少主!隔墙有耳啊,司家的事情咱们可不能随意揣测!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司家那边,咱们可就麻烦了。”
楚南琛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严英说的是对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家的底蕴可是任何一个家族都比不了的。
“咱们这些年和司家从来没有过任何矛盾,司墨寒在转型了整个家族的产业后,也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甚至空下来的市场份额划给我们的比凌家的还多,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猫腻呢?
我想不通,司墨寒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和凌家的关系显然要比和我们楚家的关系要好啊!”
楚南琛揉了揉鼻梁骨,眼神里满是不解。
“或许......老家主和司家之前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或者说,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严英小声说道,并且抬手指了指天。
楚南琛闻言有些诧异,以他现在的处境自然是看不透这里面其中的门道,他也不像司墨寒那样能接触到上面那批最顶级的存在。
随后严英再次忍不住说道:“少主,当初老家主出事的时候,楚磊那几个老东西就曾经联合起来想要造反,若不是司家一直坚定的支持着你,有意无意的去楚家看望你,你恐怕也没机会啊......”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虽然很是委婉,但楚南琛也明白严英的意思。
半晌后,楚南琛才幽幽说道:“你说的也对,就连赛虎和他的团队都是司家帮我们一手培养的,我的安全也是赛虎负责的,若是司家真的打算对楚家下手,不管是我,还是楚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司家的势力真的是深不可测,以前的我没什么感觉,但这段时间在和司家打交道后才发现他的恐怖,司墨寒蛰伏了这么多年,手里藏着的底牌我想也是数不胜数。
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
说完这些,楚南琛再次看着远方的树丛,脸上带着唏嘘和不甘。
听到楚南琛如此感慨,严英也是一脸严肃,他认真的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少主,您的担心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