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可觉得本郡主生的可好看?” 娇柔的小少女眯着眼睛微微的笑,看上去没有半点侵略性,谁能知道她这样温柔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静海王妃那深可吞天的野心与阴谋? “这世上难道会有人觉得郡主不好看吗?” 明棠温柔的笑着,口中这般说道。 她面上看起来是个目光一直盯着这郡主看的色中恶鬼,谁也不知她的心中只是不断的在想,原来假装自己是色鬼,也有这么多的讲究。 要装自己是一个色鬼,可真是太累了。 她脾气取向正常的很,没有那磨镜的癖好,自然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一个女子露出色迷迷的目光,还不觉得任何不适。 明棠也难得有这样苦中作乐的时候。 她想,自己这样迫切的想要将一切都解决掉,还不是为了那一个如今出了京,在外头公务便仰无音信的男人——他到外头,想必是有几分危险,否则那些人也不会特意的暗示她,虽说如今明棠也不知如何去应对这些危险,但是在她的面前,如今京城之中的这些琐事已然了无趣味。 早一些将这些事情解决掉,是不是就能早一些想方设法去帮他避开那些险境环生? 明棠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这样被动的坐以待毙,在京城之中,好似被人豢养禁锢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永远只能被动地知道消息,被人告知他如今究竟什么情况,在何处,遇到什么危险,被动的,甚至是绝望地等待一个结局,那不是明棠的风格。 她就算是上辈子最深处的谷底里,也从来不做被动的金丝雀。 明棠心中想着这些,一刹那有些恍神,目光倒是一直停在身前的芝兰郡主身上,好似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若是寻常女子,被人用这样的目光长久地盯着,心中恐怕不知道抗拒到哪里去了,却不想这自然郡主果真是非同常人,她在这样堪称直接露骨的目光下站着,丝毫没有半点无所适从,甚至还温和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笑眯眯的说着:“三郎君谬赞了,只不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客套话——口中说这是谬赞,但是本郡主知道,本郡主当然当得起你口中的这句话。 本郡主当然听过很多人的溢美之词,称赞本郡主的容貌品德,个个都为了与本郡主搭上亲而用尽一切好听的话,想娶本郡主的青年才俊,能从王府门口一直排到外城门外,只是不知道三郎君,是不是也是这些青年才俊中的一员?” 明棠知道这又是一句试探。 她甚至想,她或许已经知道了静海王妃藏在最后的那个诱饵——没有人会无条件的,死心塌地的,迫不及待的。没有人会什么也不在意就为她办事,就算是她骗到手里的刀也一样。 在这些人的前头,永远都有一个如同望梅止渴一般的诱饵,而现在这一个诱饵,很显然就是面前的芝兰郡主。 明棠知道自己也不能演的太过——他如果真将自己演成一个胸无点墨,只会贪图美色的人,恐怕还会引起静海王妃的警惕。 她的身份和地位,回京城是为了什么,在京城之中居然还在群狼环伺里活到现在,静海王妃都一清二楚。 兴许也不是太聪明,但一定不是个大蠢蛋。蠢蛋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活下来的。如果她表现的太像一个全然的蠢蛋,那么静海王妃就知道,明棠不过是在面前装蒜。 所以明棠将自己方才脸上那一副痴情的神色先收了起来,只是看着面前的芝兰郡主,略微打量了她两眼,有些迟疑,但是却并未直接回答,只说道:“恐怕我并不是青年才俊。” 芝兰郡主的目光如水一般,一直清润的落在明棠的身上,听到她这样回应,忍不住温柔一笑:“还不知道,原来三郎君竟然是这样一个会打太极的人,也难怪我那些妹妹们一个个都对三郎君倾心相许,三郎君果真是好聪明人。” 她走的近了一些,近的好像她身上那些如同兰草一般芬芳的香气都能扑到明棠的鼻尖,星星点点的,温温柔柔的,并不浓烈,却像一只美人的手一样,一直勾着人的心头痒痒的。 坦白来说,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美人计。 明棠是女郎,自然不会真的触动,但是她前世里在风月之中挣扎求生了那样长一段时间,见过的郎君不知其数,知道世上起码有九成的男人抗拒不了这样的美人计。 有美人如此,又怎么能抗拒呢? 只可惜,恐怕那王妃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唯独漏了一点——有时候她盯中的刀看起来是个郎君,实际上却对她的美人计半点不感兴趣。 明棠心中虽这样想着,口中始终倒是顺着芝兰郡主的话往下说:“却也不是如此,府中的二位女郎皆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