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动静来,又被人听见,遂一动不动地如同木头似的,懒怠理他,边要抵御谢不倾带来的阵阵酥麻,边要克制着自己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谢不倾见她当真如同塑像一般一动不动,低哑地笑了笑:“她早走开了。” 明棠这才顿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若当真瞧见,大人还要脸面不要?” 谢不倾一面去含她另一边的耳珠,一面毫不在意地说道:“便是看见,本督也不在意。若脸面总是要看别人给不给,那还不如不要。” 歪理邪说! 方才那丫头靠的已经是极近,若非中间隔着两层人高的花架子,有些郁郁葱葱的长青树不曾凋落叶片,加上夜色有些朦胧,恐怕一眼就看见他二人在这抱在一处,行这非礼之事。 “明世子乖觉些,若记得不应当看不应该看的人,也不至于落入如今这般境地。” 他的嗓音之中渐渐染上了些许喑哑之色。 看旁人做什么? 只看着他便是了。 她若当真会些哄人的功夫,便是肯朝他笑一笑,求一求,说不定他昏了头,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只是谢不倾到底算错了明棠的性子。 她最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谢不倾向来没什么道理。 分明不过只是较真医者来得早晚的事儿,他倒扯得这样歪,明棠一面阻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一面咬着牙说道:“为何不可?有何不可?” 见谢不倾没答,明棠那点子牙痒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小爷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便是要去那天香楼从早到晚,见惯楼中所有头牌也是见得的,怎么不可看旁人?” “天香楼之中的女娇娥纵使国色天香,可哪能满足明世子?不如去南风馆长长眼界?”谢不倾阴恻恻一笑。 明棠还要嘴硬:“有何不可?便是看了,那又如何?” “明世子,好胆气,好骨气,自然不如何。” 只是有人恐怕要为着这些胆气骨气,大半月下不了榻了。 正如这衣裳是他先时一点点为她重新系好的一样,如今他也能如同当初怎么将它们系好的时候一般,再一点点将它们解开。 明棠身上每一寸粉香柔嫩的肌肤,缠缠绕绕的发丝,那双含情却不笑的风流眼,与她娇软至极的唇,皆属于他一人。 谢不倾从来放旷,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 她若当真要这般嘴硬,席天慕地,花间姝色,也不是全然不可。 谢不倾那双玉手原本放在衣扣上,现下竟当真有挑开衣扣,溜到里头去的架势。 明棠不知他竟当真要在四房的花园子里做这事儿,外头甚至还人来人往,高老夫人忽然来此,做足了她老夫人的排场,带来的仆从遍地不知凡几,正堂自然站不下,回头又到院子里廊下站着。 便是有一人走过来瞧见,明棠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紧紧握着谢不倾的手腕,这会儿知道心虚了:“不过玩笑耳,大人何必将小子说的这些玩笑话放在心上?” “玩笑话?本督可从来不开玩笑。” 谢不倾一只手便能将明棠双手细嫩的手腕子都握在掌中,然后牢牢地禁锢在一边。 他甚至以手指慢吞吞地挑开一颗衣扣,明棠便感觉到一阵夜色的凉窜入衣襟。 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的游刃有余,他欣赏着明棠瞪大的双眼里传来的不敢置信,只将这一场声色再往深处推推。 于是他俯下身,以齿尖衔住了第二颗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