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下意识地寻香而去。 而沈鹤然的脚步声一近,内室更深处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更显慌乱——明棠在躲他。 “明棠。”沈鹤然缓步追了上去。 那脚步声更混乱,急急地跑了几步,然后一停,彻底没了声音。 但沈鹤然的五感与常人不同,他比寻常的习武之人更为耳聪目明,便是那一点轻微的木栓拉动开阖声,也尽数落入他的耳中。 他循着淡淡的香气,不偏不倚地走到一架花梨木的大顶箱柜前。 不声不响,却有一点衣摆被夹在柜门缝中,瑟瑟发抖。 沈鹤然伸手欲触那衣摆,边叹息:“大漂亮连那些疯子都挡得住,怎么怕我,有什么不能被我撞见的?” 明棠不答。 开口亦是低泣与呻吟,她再是被情毒折磨地丧失理智,也知道若被沈鹤然听去,定被他察觉到不对,便是天崩地裂的灾难。 明棠从未想到事情会有这样巧合撞在一起的时候,拾月前脚跟着人出去寻人了,她后脚便跟着毒发;鸣琴被她打发去请人,双采亦赎身离去。 事情太突然,更不曾想到日日找不见人,偷摸逃到院中各处去睡大觉,生怕被明棠抓住又一顿说的沈鹤然,竟会不请自来到潇湘阁。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死死地从内拉住柜门,终于被逼得从眼角滚出几滴急泪。 谢不倾,平素里来的那样快,今日怎还不曾来? 沈鹤然的手搭在拉手上,察觉到那一点于他而言几乎可忽略不计的绵软抗力,凤眸一眯。 “出来罢。”沈鹤然欲拉。 明棠的心跟着柜门传来的反力一同狠狠下坠,只道天要亡我! “松开你的手!” 千钧一发之时,陡然横插入另一道声音,裹挟着往常绝不曾有的暴怒与急躁,顷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