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地出格,从骨子里叫嚣起来的占有破坏欲好似忘川河畔的流火,谢不倾微微阖了双眼。 眼中之火能隐,骨血之中流淌的火却难灭。 谢不倾半捧着明棠的脸儿,一时没了动作。 他摩挲她微散的鬓发,将她面上沁出的汗一点点擦去,而他这样平静,反而叫明棠心中愈发没底。 明棠已知箭在弦上,却仍旧亡羊补牢地想着,自己这时候拍拍马屁有没有用,还欲同他讨价还价: “今日不成,今日……” 明棠干干巴巴地这般说着,情急之下,却连自己都寻不到一个合适理由。 谢不倾又捏住她的下巴,叫她半仰起头来看着自己,就倾身在她面前,却迟迟不动作,只是戏谑地问:“如何不成?” “今日,今日身子不适。” 明棠没了法子,只能扯个毫无说服力的借口。 “是何等不适?” 谢不倾的另外一只手已然顺着她脆弱的咽喉往下。 明棠心中警铃大作,只得瞬间吞口而出:“这几日皆不适,这样的事儿怎好同督主说,脏了大人耳朵?” 她的癸水确实前后也就这几日了,自己都这般暗示了,他……撞见过一回,应当晓得自己的日子,不至于怀疑罢? 谢不倾好似信了几分,将她微微松开,也不再压着她了。 明棠正松一口气。 她视线受阻,什么也瞧不见,只听见细碎的水声,随后一股子浓烈的酒香蔓延开,甜甜的桃子味儿几乎溢满整个马车,好似打翻酒水。 “大人?” 明棠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安,试探着问了一句,听见谢不倾懒洋洋的声音溶在酒香水声里。 “烈酒净手,免去脏污,省得你不适。” 谢不倾的目光凝在自己骨节指尖上缓缓滑落的酒滴上,不紧不慢地戏谑一笑。 “本督也曾久病成医,医者何谈‘污了耳朵’一事?明世子既然不适,本督替你瞧瞧吧。” 明棠甚至来不及出尔反尔再寻个理由,就被谢不倾握着腰肢拉到他身边,手已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