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不倾一吹剑上血花,一剑砍去他的右腿,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侧,他却慢条斯理神色从容地说道:“神女赐药,岂是你这小子能察?” 他的神色优雅矜贵,手下动作却无一丝温吞,几下就挑断他浑身筋脉,然后一脚碾在他的头上,踩得他不能合嘴。 “你跟着本督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敢在本督面前服毒?诏狱六十八般酷刑,你没一一尝过,还想轻易赴死?” 谢不倾一脚下去,便将他的下巴踢碎,让他再也不能咬破齿缝间的毒囊。 被困住的从龙卫终于敢来,他们个个皆是武艺超群的大武师,却仍旧添伤挂彩,连剑都砍得卷刃,不知从多少尸身上踩过,才终于追上孤身赴敌营的谢不倾。 他早知道这些人暗中下药,却不准从龙卫跟来,以身试险,孤身赴会。这般疯劲,果然引得这群人终于坐不住,发疯一般攻来。 便是看他身边尸首不知凡几,皆还冒着热气,脚下踩着的地都好似被血浸透,黏糊糊的,就已然知晓这一战他杀了多少人。 毫发无损。 从龙卫们静默地将有用的线索一一收起,有人去将那个还没死的叛徒从尸堆之中刨出来。 那人下巴虽然碎了,仍旧在模糊不清地大喊:“阉狗……我跟着你这样多年……如此忠心,竟也被你识破……你连多年仆从都不信任,你能信任谁,你是没有心的恶鬼……哈哈哈,你们跟着他,错了,错了!” 谢不倾神色浑然不动。 另有一人奉上新鲜的信笺来,轻声道:“京城,温泉山庄。” 谢不倾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的长指还沾血,却也这般展开了信笺。 待瞧见其中内容,谢不倾垂下了眼,竟勾起了唇角。 信笺在他指间顷刻灰飞烟灭。 静室缠绵,由夜入昼,恩宠不休。 明棠,好,好的很! 才多长时日不见,她便送来一顶天大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