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专有御马司。她初到他身边的时候,曾因貌美被其妻妾忌惮,被打发去做马奴,便是在御马司学会的御马骑术,虽说不精,也多少够用了。 明棠执意如此,鸣琴也没法,只是打心眼儿地不愿明棠冒着风雪去受罪,骂骂咧咧地替她更衣。 明棠带的衣裳皆是不便骑御的,但如今要追,这也没法子。 鸣琴为她披上厚厚的貂裘披风,明棠一罩兜帽,双采已然在外头牵好了马,她与鸣琴皆目含忧虑地看着明棠,可惜不会骑马,没一个能跟的,只得看着明棠翻身纵马而去。 明棠走得匆忙,鸣琴与双采又皆是送明棠出去,阿丽一直在小厨房指点庄子上的仆役做膳食,无人察觉偏房里的伤病少年已然从床榻上下来了。 因他身上的衣裳皆被割破了,鸣琴只得拿了几件明棠已然不要的旧衣给他随意穿上,明棠那般瘦弱,偏生他也穿得下,可见其人何等瘦削。 他脸上的血污都被洗净了,露出一张幼嫩却妖冶的脸,不知何时便静静地立在窗边,瞧见明棠匆忙上马,一扬马鞭而去的背影。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唯独明棠那一身朱色披风如同热烈的火焰,在白雪皑皑之中格外醒目。 他不知定定在原地凝视了多久,直到那一点儿朱红都消失了,他仍旧如同木雕一般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