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闲下来了呢……”
将与克家大小姐的交涉问题交给青行灯后，冯雪忽然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好像没事可做了。
121层还需要等待cd，赛博封神世界各方都还处于积累期，贸然运作可能会适得其反。
打工地狱的运行还算稳定，在吞掉整座城市之前，冯雪并不打算进行干预。
至于游戏世界，鬼知道杰斯顿还得在那边折腾多久。
思索了一会儿后，冯雪干脆走进秘密商店，看着眼前那个将神秘主义贯彻到底的女巫npc，还不等他开口，女巫便将货单递了上来。
冯雪本来也是来排解无聊的，在占卜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翻找着感兴趣的内容，忽然间，一组销售组合吸引了他的注意：
“话说这怎么还有配套的？”
秘密商店的货物大致分为三种，旧神的遗产，往昔的幻梦，历史的痕迹，也就是无主幻物、残破世界和世界坐标之类的东西。
这三种东西本应该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但在翻阅货单的时候，冯雪却发现了必须两个一起或者三个一起才能购买的货物。
比如——
名为【一瓶水】的幻物，一个看上去像是个破碎水晶球的残骸，以及一颗风干的种子构成的一组货物，开价高达三千亿塔，虽然这个数字对于冯雪而言，也就是月薪水准，但对于大多数怪谈而言，却是足以支撑他们存在上千年的消耗了。
“成套的物品存在配合效果，只有无限城才能够使用的穷举法搭配出来的，虽然不一定完美，但绝对能够产生联动。”
女巫的语气十分笃定，冯雪不由得好奇起来，又找了几对类似的成组幻物，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称得上联动的用法。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直接开问道：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比如怎么联动？当然了，如果你这里不说，我可以去找酒保……”
说到这里，冯雪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伸手一掏，取出一整箱的塔币，女巫伸手接过提箱，取了大约三分之二，又将剩下的部分和箱子一起推了回来，随后才道：
“旧神的遗产携带着某位彻底消失的旧神的残余特征，搭配往昔的幻梦，能够构建出一个与之契合的怪谈种子，将这个雏形只要抵达与之匹配度足够的世界，便可以结合当前世界的主流规则，统合自身所拥有的一部分标签从而孵化。而且因为这个怪谈在该世界并没有真正的传说流传，因此不用担心始祖怪谈复苏，只需要简单的扮演，就可以将其激活。”
“也就是说，这种组合可以定向生成特定的怪谈词条？”
冯雪立刻来了兴趣，在货单里寻找顺眼的幻物，女巫点点头，随后又警告道：
“这种做法对于自身怪谈的强度，以及对于怪谈形成规则的理解度都有着很高的要求，如果有一方面不达标，就会被怪谈反噬，成为噩兆，虽然有概率再次复苏，但复苏后的个体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个体。而且它的孵化是以自身的标签为根基的，对于拥有标签数量不够的怪谈，这种物品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才会只提供给层主吗？”冯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却并没有在意，他每天都要烧上几十号武神当薪柴，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是足够，而标签数量……在【七窍玲珑】这个权能的加持下，他都有点数不清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标签了。
帮我筛选一下，把所有三样齐全的搭配列出来。
冯雪下达指令，占卜女巫立刻完成了对货单的更新，相比起原本花里胡哨的样子，那几乎无穷无尽的清单立刻缩水。
但即便缩水，在他眼前的，仍旧有着好几十种搭配。
“都是些意义不明的幻物啊，根本没法判断出原本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怪谈。”
冯雪皱着眉头扫过一件件古怪的幻物，却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所谓旧神的遗产，本就是原本怪谈消亡后才会残存的东西，如果知名度真的那么高的话，那就不会在这里……
忽然间，眼睛却是微微一凝，皱眉道——
“为什么会有我知道的幻物？”
他看着那个叫做“大力菠菜”的幻物，嘴角微微抽搐，一袋盐在他的左右手间来回闪烁，表明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女巫对此只是回以平淡的答复：
“这里的商品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垃圾，你所知道的，在别的世界也许早已被人遗忘，就好比一个二百年前人们耳熟能详的人物，二百年后并不一定会有人记得，哪怕被记上史册，也大多只是片面的，除了极少数专业人士外，无人知晓的名讳。而当这种知道缩小到低于存在所需要消耗的最低标准时，怪谈就会消亡。”
冯雪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他可以很轻松的说出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古人的名讳和事迹，但他也很明白，这终究只是那个年代芸芸众生中的极少数，就如古诗词，虽然现存的古诗词已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