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有逻辑的争辩,但很快淹没在了声浪当中。 艾德压低帽檐,将他的手杖插在腰间,在人潮之中蜿蜒前行。 码头罢工的集会已经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同时这也就意味着,码头区差不多已经停转了一个星期。 这次罢工的主要诉求是将每小时最低工资增至6便士,每日雇佣时间最低不得少于4小时。 码头工人的工作并不固定,存在着淡季和旺季之分,这意味着码头搬运公司在旺季要多支付10%-15%的薪水,淡季则要多支付25%以上。 手持警棍的警察正严阵以待,期待着混乱的发生。一场暴力的镇压可以打击罢工者们的热情,又或者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一切取决于人们的愤怒程度。 但这些与艾德无关。至少与他此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无关,他是来取走他的订单的。 这事关于上万人的生存与尊严,即使艾德把手里的无面铁币全部兑换成现金,也发不出工人们一周的薪水。 这是郡议会乃至国会应该考虑的事情,不是神调局探员应该考虑的事情。 就在他想要继续往前走、穿过人群的时候,突然间在他身旁,一个身影直挺挺地、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仿佛一个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