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晚舟看完女人震惊的表情,敛下眸子,不愿再和林如萱废话,转身斜靠在沙发上。
林如萱扶着墙慢慢起身,看着独自缩在沙发里的白晚舟,心尖泛起了疼……
自己的女儿和封辞行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是因为……钱?
是了,一定是因为五年前的事……
林如萱深深呼吸,胸口上下起伏弧度很大,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温柔地开口说道:“小晚,妈妈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一笔钱。”
沙发里的白晚舟淡淡地掀起眼皮。.
“你不要再做……这种工作了。”林如萱目光怜惜:“而且你和封辞行之间的关系,你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让她知道。”
白晚舟的眉尖微微挑起弧度,心底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和苦涩汇聚在一起,撕扯出隐晦地疼……
还真是。
一切都是为了顾轻轻。
白晚舟一眼不眨地盯着林如萱陌生又熟悉的面颊,嘲弄地笑。
林如萱踌躇片刻,从奢侈的鳄鱼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
“这里面有一笔钱,你收下吧,要是这些不够,你说一个数字,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工作了……”
林如萱的心房烧灼一般地疼痛焦躁,她想不通,白晚舟和封辞行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她作为母亲,她看得出来单纯善良的轻轻这一次对封辞行动了真感情,而且她从小就身体不好,经不起打击和摧残,她一定不能让轻轻受伤……
她可以养着白晚舟,前提是不让别人知道。
“你和轻轻都是我的女儿……”林如萱瓮声瓮气地抽泣,语气悲伤:“小晚,离开封辞行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姐妹两个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我没有妹妹。”白晚舟冷冷一笑,修长的手指玩弄着银行卡,紧接着一下子扔在林如萱的脸上!
“滚!滚出去!”
……
林如萱最后还是走了,走之前,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沙发上满脸疲态的白晚舟,叹了口气,眼神一暗。
防盗门与锁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显示林如萱已离去。
白晚舟木然呆滞地盯着门口,干燥的空气里好似还漂浮着林如萱淡淡的香水味道,无法躲避地钻进她的鼻孔,一下一下扫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经。
她脱下了坚强的盔甲,从心底产生的疲惫,宛如一座大山毫不留情地向的身子重重地压下,压得她痉挛的胸腔喘不过来气地疼。
她感到比平时更深的疲倦,一步步地走进卧室,用被子盖住蜷缩一团的身子,企图用这种方式获取一丝温暖。
她浅浅地闭上眼睛,忘却刚才的一切。
不知睡了多久,迷蒙之间,她好像听到了急躁的手机铃声。
白晚舟睁开微微酸胀的眼睛,接通电话。
“喂……”
“你在干什么!竟然真敢不来上班?”
封辞行的嗓音泠冽如冬日的霜雪,一听便是发了盛怒。
昨天她莫名其妙放出辞职的狠话,他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
结果他今天来到公司发现一向准时上班的女人真的没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盛怒四起,几乎是瞬间便将电话打了过去。
白晚舟一听便知他生了不小的气,唇角轻轻漾出苦涩。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再去在意他发不发怒了……
她声音平缓且冷淡,道:“封辞行,我累了。”
察觉到空气的凉意,白晚舟修长白皙的脖子瑟缩了一下,憔悴的脸一半由被子遮盖,只露出一双萧索落寞的杏眸。
“我真的想辞职。”
她一想到顾轻轻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封辞行。
或许……
她的确应该选择放手。
成全他,也放过自己。
封辞行握着手机的力道霎时间攥紧,黝黑深邃的瞳孔随着女人的话凝聚成凛冽的森然雾气,诡谲阴鸷。
她以为她是谁?
背叛的人是她,哭着求自己的人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谈离开?
“好,很好。”
男人的眸子深处好似燃烧一团火焰,吐出的话残忍无情:“我现在就叫人把你的工位清理干净。”
“今天过后,你和你的东西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