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燃在喧天的锣鼓声中将车子开进姥姥家的大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不但两家四位老人不在,就连卫燃的父母也不在,唯一留下来看家的,也只有那只摇头摆尾绕着人打转的歪嘴哈巴狗。 根本不等车子停稳,穗穗和蔻蔻便不分先后的拉开了车门,各自带着卡坚卡姐妹和印第安女管家坦图以及新的跟屁虫陆欣妲,在叽叽喳喳的闲聊中离开院子,跑向了路对面热闹的戏台。 拉起手刹熄灭了发动机,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怀炉点燃,随后将其揣进了羽绒服内兜里,这才推开车门把姑娘们的行李送进房间,随后才离开家门走向了对面。 对于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来说,远处戏台上那些大花脸小花脸们的唱词里藏着怎样的故事实在是提不起太多的兴致。 甚至因为这乡村草台班子过于业余,以至让唱词里带着些许的口音和错误,所以偶尔想听清唱的是什么都有些麻烦。 可即便如此,这少见的娱乐活动,还是引起了大多数村民的兴致,也同样引起了诸如卡坚卡姐妹和蔻蔻这样的老外们的注意力。 “两位姥爷好像也在戏台上唱戏呢?”穗穗等卫燃跟上来,凑到耳边说道,“我听七舅妈说的。” “唱了几天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第三天了,前两天还去镇子上唱过呢。” 穗穗抬手指了个方向,“刚刚我看到我妈了,她说姥爷们明天还要去隔壁村唱呢。” “卫燃,找你的电话。”老卫同志说着,已经将他的手机递给了卫燃。 “我哪知道?” 卫燃顺着穗穗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小姨周淑瑾以及阿历克塞教授此时正和自己的爸妈守着一张棋盘桌嗑瓜子聊天呢,那桌子上还摆着个大号茶壶和两个暖壶。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眼瞅着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总不能在这里守着那些东西。 同样,这也是卫燃的老妈对老卫同志唯一不满的地方——卫燃的老爸可是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是哪天呢。 “卫燃同志?你在听吗?”电话另一头的警察叔叔催问道。 说起来,小姨和教授俩人早在新年之前可就回来了,只不过听姥姥说,这两口子回来之后没待多久就跑南方去玩了。 这无疑是个好借口,穗穗闻言也只能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万幸,虽然那些形如手提箱的油印机没了,虽然那些绕着承重柱摆放的铁皮柜子全都被打开,但那个隐藏起来的地下室入口,却依旧被他当初搬过去的铁皮柜子堵着。 抽出签字笔推开铁门儿,卫燃将车子开进去之后,先绕着这小破楼转了一圈,见他自己胡乱垒砌好的那扇窗子没有被拆开,其余地方也没有什么破损,这才拎着个强光手电筒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就在卫燃和穗穗躲在几个漂亮姑娘身后编排各自父母的时候,卫燃的老爹却站起身,一番左顾右盼的寻找之后,举着手机走了过来。 收起食盒,卫燃将手里剩下的这支勃朗宁小手枪摆在了桌子上,随后颇有些期待的取出了金属本子。 不幸中的万幸,听对方那意思,无论那个盗窃团伙还是警察,似乎都没有发现那个藏起来的地下室。可即便如此,却依旧让卫燃绷紧了神经。 “我的好外甥,或者我和你去怎么样?”阿历克塞教授和卫燃勾肩搭背的问道。 “路上慢点” 这唯一的优点,恐怕也是小姨唯一对教授挑不出毛病的地方了。 这毛坯房自然是没什么可丢的,也根本不用检查,所以他直接便走进了储藏间,一眼就看到了被砸开的地下室入口,以及撒落在房间各处的碎砖头。 “在,我在听。”卫燃立刻回应了一声,同时快步走回了姥姥家的院子,坐进车子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吵闹的锣鼓声。 卫燃疑惑的从自己老爸手里接过手机,“找我的电话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 穗穗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就比我们早了不到两个小时到家的,他们似乎是去庆祝相识30周年去了。” “怪不得这个时候才回来” “回来了” “完蛋!” 用了两个来小时再次赶到那小破楼的门口,卫燃不由的咧咧嘴,此时那扇锈迹斑斑的小铁门只是虚掩着,那锁舌上仅仅只别着一支签字笔而已。 “你留下来,哪都不许去!”阿历克塞教授都没来得及说话,周淑瑾便不容置疑的替他做出了决定。 “她们回来了?” 要不干脆借着这件事处理了算了?不不不,在那之前,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