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起带着小动物们过来给孩子们演出的?」
卫燃一边询问对方的同时,也蹲在了对方的身前,「把鞋子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动物园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给孩子们,给所有喜欢动物的善良的人带来快乐吗?」
马特维拖拽着属于卫燃的空爬犁车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所以在听说你们那里有很多小孩子之后,我就决定带着动物们过来给孩子们表演了。至于我的脚,只是扭伤而已。」
「怎么扭伤的?」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着。马特维浑不在意的摊摊手,「前些天我正在布置捕鼠笼子的时候,德国人的飞机丢下来一连串的燃烧弹,为了躲避那些纵火犯,我从一栋公寓的二楼跳了下来。」
「把鞋子脱下来让我帮你看一看。」
卫燃说着,已经抓住了对方扭伤的那条腿,不由分说的把对方脚上灰色的毡靴给脱了下来。
「维克多,你难道还是个医生?」马特维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个保育员吗?」
「以前做过兽医」
卫燃一边扯掉对方臭的辣眼的裹脚布一边说道,「专门给牲口治腿脚的兽医。」
「兽医?」马特维眼前一亮,「河马的皮肤病你能治吗?」
「你说什么?河马的皮肤病?」
卫燃一边用手轻轻的捏着对方的踝关节一边错愕的问道,「那玩意儿不是满身铠甲吗?它还会得皮肤病?」
「你说的这是什么蠢…哦——!」
毫无准备的马特维一句话都没说完便发出了一声惊呼,与此同时,他的脚踝处也发出了一声脆响。
「现在试试还疼不疼」
卫燃站起身问道,这货的脚踝倒是并没有脱臼,他刚刚只是用字面意义上治病救人的推拿正骨,帮对方做了假小小的局部关节按摩而已。
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番脚踝,马特维试着站起来,光着一只脚走了两步,惊奇的说道,「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维克多,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给你重新演示一遍吗?」卫燃故作期待的问道。
「算了算了」
马特维赶紧摆摆手,重新坐在前者的爬犁上,捡起臭烘的裹脚布,包裹好了脚丫子之后,重新穿好了毡靴,同时不忘絮絮叨叨的说道,「我猜你说不定真的能帮我们的河马美女治疗一下她的皮肤病。「
「恐怕我帮不上」
卫燃扶着爬犁慢慢的站起身,一边对抗着低血糖带来的眩晕一边回应道,「我可没给河马治过病,尤其还是皮肤病,那根本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那就算了」马特维倒是没有坚持,转而说道,「现在快点带我去和孩子们见面吧!「
「我们可支付不起演出费用」卫燃开着玩笑说道,同时帮着对方拉着沉重的爬犁车,并且把自己的爬犁车让给了马特维。
「没关系」
马特维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们可以暂时先欠着,等到春天,不,等到战争结束吧!
等战争结束了,你们再来动物园找我或者我的同事支付表演费用,每个人1卢布,只接受观众本人亲自支付怎么样?」
「这价格不贵」卫燃微笑着回应道。
「直接受观众本人亲自支付」马特维额外强调了一遍,「尤其是小孩子。」
「当然,直接受观众本人亲自支付,尤其是小孩子,但我们只会吧表演费支付给马特维同志,否则我们可不认有人带着动物给我们做个表演。」
卫燃稍稍加大了嗓音,在重复对方的要求同时,也做出了承诺并
且提出了一个满是祝福的要求。
闻言,马特维忽略了后半句的要求,反而故作开心的盘算道,「每个孩子1卢布,10个孩子就有10卢布,这够…」
「16个」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纠正道,「昨天我们又多了6个小伙伴,所以现在有16个小观众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马特维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所以如果你不想动物园痛失16卢布的巨款,等战争结束的时候,最好能让孩子们在动物园里找到你。」
「当然!」马特维拍着胸脯做出了他的承诺。谈好了「价钱」,两人拉着爬犁,在一直没停歇过的交火声中穿过了横跨涅瓦河的大桥,慢悠悠的走向了那座地下室的方向。
而这一路的闲聊,卫燃也得知,为了能给孩子们演出,马特维在今天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
不仅如此,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他的另外两个同时,也带着小动物去给城市里的其他孩子们去做义务表演了,而这样的活动,自从动物园遭到轰炸暂停参观之后,他和他的同事们以及那些多才多艺的小动物们,几乎每人每周都要做一次表演。而其余的时间,则用来收集物资,收集能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