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欧尔库斯作为召唤师很卑微,但是身为召唤学者他显然并不在乎这一点,刻印召唤物身上有太多值得研究记录的点,这让跟随在路禹身后思考血肉召唤物未来进化的他有了新的目标。
为此欧尔库斯专门抓了一条龙,用以测试屠龙者的压制力。
与路禹如出一辙的做法,这让他很自然地向欧尔库斯分享了须臾对血族的克制效果。
“魔力,克制效果的极限受到了我们自身魔力,外界魔力的限制,根据他们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无效化被克制种族的天赋,扭曲他们的魔法都是可以实现的。”欧尔库斯很激动,“如今我们只发挥出了他们在灵魂层面的压迫力,仍然有着巨大的挖掘潜力!”
“和我想的一样,实战记录现实,须臾榨干我魔力的那一瞬间,血族即将成型地魔法产生了不可控的波动…介入别人的魔法,破坏,这在现有的魔法体系中尚未出现过。”
塞格罗看两人聊得起劲,悠哉悠哉地插嘴:“现有的魔法体系未曾出现,下个时代就不一定了。”
路禹和欧尔库斯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不可能深入讨论,索性继续无视他。
“你刚才说,今天进入这里是为了求灵感?”欧尔库斯很感兴趣地把身子前倾,“血肉召唤物耗干了你的创作激情与创作素材?”
路禹摆了摆手:“我的召唤手册上可是有了许多恶心人的召唤物,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合使用。”
“恶心人,你指外表?”
“别,有个人成天怀疑我喜欢触手怪,我正在努力摆脱这一刻板印象,未来的召唤物我会尽量追求美型。”
欧尔库斯若有所思:“血肉战车、噬魔树、钢琴这些令人生畏,只看一眼便会生理性不适的召唤物的‘父亲’,他突然说自己要‘改邪归正’,以后要带来让人觉得美丽的造物…恕我直言,这很奇怪。”
路禹懒得辩解,时间会证明一切。
“被你带跑偏了,问件事,这么些年,你收集整理了数量如此庞大的召唤书籍,其中有没有关于把召唤仪式转移的内容?”
欧尔库斯和塞格罗拿起茶杯正打算碰一杯,看来自己不在的时间里,这两人很熟稔了。
听到路禹的话两人都有些呆滞,这让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这回两人都听清了。
欧尔库斯抱着手,在脑海中认真思索了许久,这才缓缓摇头:“没有,从未有过。”
末了,他补充道:“所谓的转移召唤仪式,也就意味着代价的转移,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技巧,那么召唤岂不乱套了?试想一下,召唤仪式进行时你进行超额支付,而结束时你转移召唤…对方无法偿还的情况下必死无疑。”
“转移给别人自然不可能,那么转移到召唤物身上呢?”路禹问。
欧尔库斯和塞格罗瞪大了眼睛,他们总是能从路禹这里得到一些惊喜或是惊吓。
这也是从未有人设想过,实践过的构思。
欧尔库斯凭借丰富的召唤经验第一时间就指出了不可行之处:“如果把召唤物比喻为果实,召唤仪式为树木,而召唤师则是栽种果树之人…你的构思毫无疑问是希望树木结出的果实也变成树木本身…”
欧尔库斯在踱步,他不断地思索着,最终下判断道:“如果祂不加以限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树木结出果实,果实又结出新的树木…但他们生长的养分都需要从你这里获取,又回到了最基础的问题,你的魔力能否经得起他们的榨取?”
塞格罗品着茶,淡淡地提醒:“你这個四阶最大的亮点是魔力恢复速度异常迅速,但是魔力极限嘛…总之,我不建议你尝试,古往今来召唤师里不缺乏奇思妙想之人,但是在实验过程中不明不白死去的不在少数,就连欧尔库斯也在失败的召唤实验中失去了一只眼睛,虽然最后结果是好的,但是过程可不怎么美妙。”
体验过生死一线滋味的欧尔库斯一脸担忧地看着路禹:“我也是这么认为,没人知道转移之后魔力损耗的状况,有些事应该循序渐进…你不是说过吗,下个时代即将到来,很多事情在魔力潮掀起后都会有解的。”
路禹说:“我会在魔力潮开始后进行尝试,一旦成功,至少能让召唤的应用变得广泛一些,这对召唤的复兴算是好事。”
路禹拍了拍手,示意转移召唤仪式的话题结束。
“我最近在研究某个有关于召唤仪式的特殊技巧,如果有眉目我会联系你的。”
欧尔库斯点了点头:“你找到自己所需的灵感了吗?”
“还是没有…不过你们说得对,几年后,魔力潮掀起时,会有新的解题思路…至于现在,凑合着用吧。”
路禹正打算走向一旁的白光区域,尝试着检索自己已经提交的召唤物信息。
“我似乎没和你说过是几年后。”
塞格罗用手捻着青瓷茶杯,转动着它,看着茶水荡漾,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