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语……”钟荇大步跑进来。“你没事吧?”
钟青语见到钟荇,眼泪汪汪地喊道:“哥。”
钟荇看见钟青语红肿的手掌,单薄的衣服,在拉着她的时候,那衣袖滑了下去露出带着鞭痕的手臂,顿时恨意滋生。
他一脚踢向跪在那里的凶婆子。
凶婆子发出惨叫声。
“啊……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钟荇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凶残,一把抓住凶婆子的头发,拖着她往井口嗑去。
砰!
“啊……”
钟荇按着她的脑袋连嗑了几下,那凶婆子一边挣扎一边惨叫,嘴里威胁道:“我是夫人院里的,你这是对夫人不敬……”
钟荇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凶婆子的威胁。她越是这样说,他下手越狠。没几下,那凶婆子的额头上全是血,她也没了声响。
李公公挡在楚清辞面前,尖着嗓子颤抖地训斥道:“大胆钟荇,太后娘娘在此,你居然敢行凶……”
此时的钟荇根本听不进什么。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他的妹妹,他要让这个狗奴才付出代价。
“反了,反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赶到。“钟荇,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赶快放了张嬷嬷。”
“钟荇有没有把你这个嫡母放在眼里哀家不知道,但是秦夫人显然没有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楚清辞懒懒地说道。
秦夫人这才留意楚清辞在这里。作为摄政王的母亲,各大宫宴都有这位秦夫人的身影,当然也见过这位年轻的太后。
秦氏见到楚清辞,行礼。
“太后娘娘,这是府里的家务事,还请太后娘娘恕臣妇失礼,臣妇要先处理一下这个不孝子。”
“秦夫人,钟荇是哀家的人,你要处理他,有没有问过哀家的意见?”
秦氏蹙眉:“钟荇行凶,手段凶狠恶劣,太后娘娘要姑息他不成?”
“恶奴以下犯上,钟荇作为府里的主子惩罚恶奴,这是他的权利。秦夫人护着恶奴,难道真的像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秦夫人指使她做的?三小姐虽是庶女,但是也姓钟,与摄政王是同父兄妹。秦夫人如此容不下庶子庶女,如何称得上贵妇表率?”
“奴才有错,二公子也不该自贬身价亲自动手,一切都有我这个嫡母作主,他只管告诉我就行了。瞧他现在的样子,哪有一个世家公子的风度,简直就像个……”疯狗。
秦氏没有说完最后几个字,但是明眼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钟荇阴冷地看着秦氏:“母亲说笑了。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哪敢为这点小事打扰母亲的清净?我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惹火了我,我就拉上几个垫背的,咱们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你……逆子,简直是恶毒。太后娘娘,这逆子如此狠毒,你真要留他在身边伺候?”
那逆子敢这样猖狂,还不是仗着太后撑腰。要是没了太后这个靠山,她今天就算把他们母子几人打死在这里也没有人过问。
“哀家倒是更倾心于摄政王,不过摄政王身份尊贵,不愿意纡尊降贵。要不这样吧,你劝劝摄政王?”
秦氏的脸色大变。
她的宝贝儿子如此优秀,这个蠢女人居然打他的主意。难怪今天为钟荇出头,这是想逼他们就范,想得美。
“太后娘娘,夫人,王爷回府了。”管家找到浣衣院,对僵持在那里的几人说道。
钟澜玉一回来,秦氏有了主心骨,也不再与太后争执了。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太后离开这里。至于钟荇,钟澜玉回来了,她一定要让玉儿狠狠地惩罚这个孽障。
楚清辞看向钟荇:“带你妹妹回去。李公公,找御医过来给他们上药。钟府的小姐怎么能满身是伤,传出去还以为摄政王连庶妹都容不下。摄政王被天下人称为清月公子,只怕今日之事传出去,清月公子这名声也只是虚名了。”
秦氏:“……”
钟澜玉换好衣服出来,正好遇见楚清辞和秦氏一前一后过来。
秦氏的脸色不好看。
钟澜玉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摄政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楚清辞懒懒地说道,“今日在贵府,哀家还真是大开眼界了。”m.ba1zw.℃ōm
秦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清辞居然找钟澜玉告状。事实上,她也打算告状,却不是现在,而是想等楚清辞走了再清算。
不管怎么样,楚清辞是太后,是钟澜玉暂时不会动的棋子。她在这里,他们不好对付五姨娘母子几人。
“太后娘娘此言何意?”
楚清辞看了旁边的宫女一眼。
那宫女是楚清辞新提拔上来的,不是钟澜玉的人。楚清辞给了点小恩惠,她便对她死心塌地。
此时,她接收到楚清辞传过来的信号,马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摄政王,你之前把荇儿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那是你亲兄弟,与你有着相同的血脉,还说什么钟荇就是另一个你。如今看来,你对另一个你也不是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