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得人家援手之助,一路所向披靡,剑斩九千里,抵达未央宫,大恩大德,对报酬一事只字未提。
如今还要对人家提些许额外要求,公子据苍白的脸色都尴尬泛红,不好意思张口。
一直坐在异兽背上,是为不礼,公子据从异兽身上跳下来的时候,膝盖大幅度一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这般虚弱无力的病态感,让夜林都直皱眉对方打得过丸子的暗影夜猫么,估计机会很小。
“你身上那块宝玉,是谁给的?”
“是一位边疆大臣所贡。”公子据尊敬回道。
“哦,摘了吧,表面是物华天宝,内在却暗含污秽。”
是单纯的辨别失误,还是什么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夜林都不感兴趣,不过估算这块玉继续戴下去,再顶多有个三四年,人也就垮了。
公子据一惊,毫不迟疑的摘下宝玉,掷地后挥剑击碎。
对方乃是天神之体,高贵神秘,断不可能在一块玉上来骗他,没必要,或者更应该说他还不够格。
玉石的事情先放一旁,公子据向他深深作揖弯腰,姿态放的很低,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封印远古四凶,只能求于眼前之人。
就算重新用空间司南打通云上长安和五陵大陆,以及其它小世界的沟通与航路,用神奇的辟邪玉来吸引冒险家杀凶兽,效率也十分底下。
况且,能不能有人媲美帝君之姿,封印远古凶兽,也还得另说呢。
云皎和云珂,也将期待的目光放在夜林身上,她们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希亚特她们对师父各种嫌弃,鄙视,但其实大方向上都以他为主。
属于嘴上很不乐意,但身体很诚实那种。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一个人。”
夜林这话一说出口的瞬间,就让云珂等人的小心脏都提起来了,欲言又止,能去理解。
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他又不是诞生自云上长安的本土人,没有那种深沉卷恋的故土情绪。
“因为我们有自己的重要事去做,所以,后续琐碎之事,你们自己处理。”
云珂云皎姐妹讶然,眼眸深处忽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又抿嘴笑了起来,展颜如花。
写下珍贵剑谱的师父难道是个傲娇么。
一副我其实不想帮你们,我只是顺手罢了,不用感激,我真的只是顺手的模样。
师父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还有很多她们不知道的一面呢。
靠近未央宫后,云幂的那块古司南又有异动了,银勺缓缓转动,光芒流转,司南的线条像是要活过来一样,指向未央宫的某处。
一刹那之间,她手中的龙泉剑也清鸣出鞘,半寸而止。
“咦,难道我已经剑意共鸣了。”云幂滴咕,但与兵器共鸣是夜林的修炼方法啊,风樱师父的剑法讲究一击必杀,而且大部分的重点都在于两仪功凝成的另一把剑。
“走吧,如果真的存在命运权能的力量,那么我们与那个家伙的相遇,将会是一种必然的情况吧,所以”夜林笑了笑,然后率先迈步走向未央宫,那混沌似的深渊。
希亚特她们默默颔首,在揭开命运的面纱之前,不如先顺着它的轨迹,看一看命运的齿轮和指针,在经过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因素转动后,最终会指向哪个地方。
小玉从背后抱住墨梅,闺蜜亲昵,笑着揶揄道:“你家老板啊,就像是贴身的棉织内衣,总是很可靠,值得信赖,很舒服,很温暖呢。”
她们完全不像是去面对凶名赫赫的远古凶兽,更像是去看游乐园的鬼屋,有说有笑的模样,看不到半分紧张和不安的神色。
“小玉,为什么要用棉织内衣来形容他?暖手宝也行的吧。”菜鹦鹉歪头,满脑子狐疑,大家习惯性称呼他为甘蔗,是因为这厮又甜又渣。
小玉笑吟吟的打了个响指,用只有自己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道:“因为啊,两者都能在同一个位置大量吸水哦。”
“意”墨梅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污的表情,好听点叫夫妻相,直白来说污女没救了。
一行人所处的位置是未央宫阙的前殿,作为进入宫殿的必经之路,也就是门面,自然修建的极为雄伟大气,且尽工匠之所能,有很多精致艺术感的地方。
也因为许多年来无人能再次踏足于此地,导致各处都杂草丛生,苔藓爬满青石阶梯,落叶堆积,一副破败落幕的场景,令人叹惋。
“这里想必也曾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吧。”希亚特站在一条通往后方楼阁的必经之路的中央,想象着臣子和百姓路过的场景,都是过去式了。
按公子据那边的资料说,越往未央宫深处去走,诡异的力量就会曾倍数增强,让人迷失方向,心智也愈发混乱迷离,直至沉醉于未知的梦境之中,再也不会苏醒。
也开始有不死族包围而来,个个着甲持兵,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