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银星道，“我把它们都从桌面临时件夹移到了永久件夹。”
池闲摸了下银星的触手，“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你画。”
“好呀！”银星的触手欢腾起来。
“你知道让池闲感染的另一种真菌吗？”方樾又问，“它的细胞形态在显微镜下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银星思考了儿，后开口。
“它也是蜜环真菌。我是我，它是它。我有意识，它没有意识。”
“它先摧毁大脑的神经系统，把人类变只剩下进食能的怪物。是在感染它之前，我已经寄生了池闲的神经系统。虽说是寄生，也是保护，有我在，它没能成功摧毁。”
方樾和池闲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过的光。
有没有可能银星也能保护其他感染者的神经系统，防止被噬肉真菌摧毁？
方樾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这回银星思考了很久：“我也太清楚，我感觉我做到。”
“我的生存高度依赖于池闲的神经系统，成功寄生这件事情花费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再寄生别人的神经系统，人类神经网络是我见过最复杂的网络，虽我寄生其上，涉足领域也超过十分之一。”
“我也无法长时间离开池闲，在他体外停留太久的话，菌丝枯萎的。”
方樾和池闲都有些遗憾。
“你说你保护了池闲，你是怎么保护的呢？”方樾提出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你可以操控噬肉真菌吗？”
“你和陈愚之好像，总能猜中我。”银星道。
“我确可以操控噬肉真菌，原因大概是你说的细胞分化。”
“人类的干细胞能分化出同组织的细胞，我们也差多。我的母体分化出了具有吞噬血肉能力的另一种真菌细胞，是你们说的噬肉真菌。”
“我是直接从母体中脱离的原始细胞，又在寄生神经网络时形成了和母体类似的网状结构，所以噬肉真菌把我认成了母体，能够听从我的指令。”
方樾：“你控制了噬肉真菌走向亡？”
“没错，池闲是我一个人的，我允许别的真菌占领他，哪怕是同族人，哼哼。”银星甚至自己加了语词，听上有些好笑。
“我了它们停止繁衍和进食的指令，它们自衰亡了。过衰亡是立刻现的，它有一个过程。你应该能感受到有一阵子身体疼痛适，那是因为身体里还有部分噬肉真菌没有希望。”
“那我为什么现在还有嗜血的症状？”池闲奇怪道。
银星愣了一下：“这个我也太清楚。”
方樾思忖了一儿，道：“细胞亡后，细胞体内一些残留物质被释放出来。这些物质还没来得及被你的身体清理、代谢掉，所以它们嗜血的特性还在持续影响你。加上清理这些细胞残留物需要大量能量，血液里富含血红蛋白，恰恰能转化为你需要的能量，所以你需要新鲜血液提供能量。”
“那这些物质全部清理掉后，我是是嗜血了？”池闲有些激动道。他已经好几次被这个欲望折磨到崩溃了。
“应该是的。”方樾淡淡道。
他的语虽波澜惊，心里却有种淡淡的失落。果池闲再嗜血，没那么依赖自己了？
“那你能像命令我体内的噬肉真菌那样命令其他丧尸吗？”池闲忽想起了一个问题。若是能这样，那银星岂是无敌？
“其我尝试过，结果依是能。”银星似乎有些惋惜道，“知为何，当我在空中时，它们并将我认成母体，也听从我发出的指令。或许我在空中的菌丝形态和母体的结构还是相差甚远吧。”
“那为什么母体要分化出噬肉真菌呢？”池闲又问。
他简直有太多问题想问银星了。
银星想了很久，电子显示器上的圆圈慢慢转着，后出现了一句话。
“果将我们比作一个人的话，我和母体有点类似于大脑，我们拥有处理、分析庞大菌丝网络信息的能力。噬肉真菌，它有点像肌肉或腿脚，能让真菌驾驶着人类的□□四处奔跑。”
“要知道，奔跑起来是我们族群亘古变的梦想。比起原地散播孢子后代，有些同类试图寄生在蚂蚁身上，切断它们的神经，让它们变成‘丧尸蚂蚁’，从自觉地爬上树，到更高的地方帮助我们散播孢子。”
池闲惊讶道：“这是跟被感染成丧尸的人类很像么？”
银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