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要打印时，忽发方樾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后。
他的影子倒影在显示屏上，眼睛透过显示屏的反射，竟正在盯着自看。
吴睿智心一悚，差点忘记将重新打印好的房卡交给方樾。
“弄好了吗？”方樾忽然开口。
吴睿智回过神来，立即把卡递给他。
房卡的一面已经被对方手心的汗微微打湿了，方樾捏住卡的一角，将卡塞进了口袋。
几个员工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
“诶，听说了吗，大老板的小儿子回来了。他吗？”
“他比大儿子帅好多啊！这么年轻……”
“听说抱养的。”
“难怪呢？确实跟大老板长得不像……”
补好房卡后，方樾没有立刻离开，依旧静静地站在吴睿智身后盯着他看，看得吴睿智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
“您……您还有什么事？”他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通行证的权限也你负责的？”方樾淡淡问。
吴睿智心咯噔一——对方发了，且早就知道了。
他来找自根本就不单纯为了补卡。
但这个问题问出来，吴睿智还不得不点点头。
“那你的权力还挺大的啊。”方樾道，“这么大权力交给你，谁的意啊？”
“通行证的权限要先部长签字同意，然后我这边才修改设置，并不我一个人负责。”吴睿智战战兢兢道。
“哦？”方樾道，“那我找你们部长谈谈。你之前给我做的那张通行证似乎有点问题。”
吴睿智蹭的一站起来，连带着桌子在地上发出拖蹭的声音，引来几个同事好奇的目光。
他立即拉住了方樾的袖子，压低声音道：“我们……出说。”
方樾眯了眯眼睛，意识到自这一步走对了。
从之前吴睿智和方桓在房间的秘密对话，方樾获取了两个信息，一保卫部的部长并不方桓的人，二吴睿智有点害怕那位部长。利用这位从未谋面的部长来压制吴睿智，方樾的一个策略。
走廊两两的还有其他人，吴睿智将方樾带到茶水间，小声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不应该问我怎么出来的吗？”方樾巧妙地将话题一转。
吴睿智瞬间哑火。
“方桓觉得自以后拿大老板的位置，然后对你进行了许诺，不？”
吴睿智垂头，讪讪地不说话。
“你做的事情，放在平时顶多被开除。”方樾微微一顿，“但你有没有想过在什么时候，外面什么情况？”
“一旦你的事情暴露，你就被开除赶出，你失的不单单一份坐办公室的舒服工，而一整个安全的地避难所。”方樾冷冷道，“但凡想远一点，以你的智商，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吴睿智惊惧不已，汗如雨。
他一把拽住了方樾的手腕，身子微微颤抖着，语气恳求道：“请您…………”
方樾拍开他的手，用锐利的目光钉住他：“你总不做错事什么责任都不负吧？”
吴睿智嘴唇哆嗦道：“您希望我怎么样？”
方樾没有立即回答他，自顾自地拧开了边上饮水机负责出开水的红色水龙头。
热水哗哗躺，蒸腾起一片白雾。
吴睿智心惊胆战地看着那道滚开的水——方樾这什么意思？
见他呆滞不动，方樾淡淡开口：“不懂吗？”他微微一顿，“还说……你在装不懂？”
吴睿智在内心完全刷新了对方樾的认知。
方桓形容的方樾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头脑虽然聪明，但对除了学习外的其他事情都不上心，一个想单纯直接的人……
但在在他看来，对方完全不这样，甚至可以用城府颇深、手段狠毒来形容。
“你觉得方桓和我谁更有希望一些？”哗哗的开水声中，方樾的声音沉沉响起。
他的话没有说全，但吴睿智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瑟瑟地不敢说话，余光仍旧瞥着那股热烫的开水，想象着它直接烫到皮肤上的恐怖的体验。
“我父亲公开表示过制方的掌舵者一定要有扎实的专业知识。”方樾道，“我认为这些话暗示了他的一些倾向，你觉得呢？”
既然方桓给他画大饼，那他也给他画。
“外面都说我抱养的。”方樾话锋忽然又一转，“你也认为吗？”
吴睿智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