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差点摔倒,拼尽全力抓住了身边的秘书,为什么这里无端的会有血迹?为什么旁边的树上会有夏禾的丝巾?
她不是要去游乐园的吗?难道是她的丝巾掉了?真的这么巧吗?还是……
不,不会是那样的……穆北森停住自己疯狂的想象,抓住秘书的胳膊,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查,报警,快!早上她肯定去了民政局!从那里查!”
秘书看着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股寒气,连忙扶着他就打电话。
两人并不往前去,生怕破坏了周围的现场。
穆北森则是呆愣了半天,继而古怪尖锐的笑了一下:“不会的,她不会有事,不会是她……”
他拿出手机,一遍遍的给夏禾打电话,然而对面一直都是关机。
穆北森颤抖着双手,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跪了下来。
夏禾……不可能,她昨天还好好的,说一定要和自己离婚的。
穆北森捧着手中的丝巾,紧紧的放在心口,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夏禾绝对不会有事,这些血一定不是她的。
她这会儿,不是正和顾承宇在游乐园在庆祝离婚成功吗?穆北森神经质般的情绪激动起来,连忙给顾承宇打电话。
只要顾承宇接电话就好,他一定会告诉自己,夏禾在那边玩的很开心!
只要他接电话就没事了!..
穆北森双目赤红的盯着手机,汗出如浆,整个人情绪紧绷到马上快断裂。
“嘟……”
电话铃声不断的响着,好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穆北森感觉心口一遍遍的被捅着刀子,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喂?”
他张了张嘴,猛然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喂?说话!”
等到对方不耐烦的一声呵斥,穆北森这才勉强冷静了一些。
他急声问道:“夏禾在哪?”
“我不知道……”
“滚!我问你,夏禾在哪?她究竟在哪?!快点告诉我!我真的有急事!我要确定她的安全!”
穆北森只听到几个字,就怒火上头的吼起来,生怕顾承宇下一秒又会挂断电话。
果然,顾承宇原本懒洋洋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立刻严肃了起来,快速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夏禾跟我约好了在快乐谷碰头,我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了,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微信也没人回。”
穆北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一松,手机“啪嗒”掉落在了地上。
他极力克制,不愿意相信,连忙捡起手机,再次问道:“她住在你家,我问你,早上她出门的时候,脖子上有没有戴丝巾?”
顾承宇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戴了,爱马仕。”
穆北森愣着,感觉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不管是秘书的报警声还是江水哗哗流动,他都听不到了,眼前只有手中的丝巾。
穆北森呆愣的拿起丝巾,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发懵,一种诡异的窒息感,从脚尖缓慢的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脸上的表情,比死亡更僵硬,又有点迟钝,等秘书打完电话看过来,就见他张开嘴,喉咙里溢出怪异的笑声。
秘书吓得连忙过来叫他,见他不答应,便拿起没挂断的电话,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的顾承宇正在急促的不停呼唤:“穆北森究竟怎么回事?夏禾怎么了?”
穆北森听到夏禾的名字,疯狂的神思稍微冷静了一丝,他望着风平浪静的江边,讷讷道:“我在跨江大桥的桥底下,这里有夏禾的丝巾,还有一滩血迹,不远处的江边似乎有大型物体擦过的痕迹。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和夏禾有没有关系。”
顾承宇心头一惊,莫名的有些眩晕,他急不可耐地问:“你确定是夏禾的丝巾?”
“确定。”穆北森脸色难看,嗓音阴沉,“我已经报警了。”
“我马上到!”顾承宇二话不说,直接上车。
挂了电话,穆北森看着手里的丝巾,手中无意识的捏紧,心如刀绞。
“夏禾,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平安,想干什么都行。”穆北森眼角划下一滴泪珠,双目赤红的微微颤抖。
秘书看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真相出来之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赶紧走到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起
不到十分钟,顾承宇就在警察赶来之前到了,他本来就在快乐谷,距离这边比较近。
听到夏禾可能出事的猜测后,更是把车开的飞起来,他不敢想象,夏禾出了什么事……
等他下车来,远远的看到穆北森身旁不远处的那滩血迹,他莫名心中一痛,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升起。
“穆北森……”顾承宇大步走过去,看着双目赤红,神思癫狂的穆北森,声音都哽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