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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薄深疑惑:「走了?出什么事了?」
「这就不知道了,看江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急匆匆的,好像躲什么人一样,早餐都没吃就走了。」
战薄深闻言,整个人的表情都像被冻住了一般,透着深不可测的冷意。
那个女人,就这么着急躲他?!
战薄深心里很是不爽。
江果果是有多反感他,才这么急不可耐的躲开他?
战薄深深深出了口气,抬手捏一下额头,转脚往套房走去。
安如馨刚刚才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脸上的失落无法掩饰。
她昨晚孤注一掷,却还是失败了。
被他拒绝得那么彻底,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安如馨很崩溃,更是油然而生一股羞耻感。
她扶着额头爬起来,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安如馨刚刚收拾完自己,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男人岿然的身姿走进来,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如馨,我们谈谈。」
她转过身。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连发梢都透着矜冷和贵气,与此时状态极差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没造成什么影响……呵。
安如馨悲从中来,苦笑道:「谈什么?你是想说昨天我不该给你下药吗?那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不必再说。我现在也很后悔。」
她本打算冷处理这件事。
可或许是这段时间,堆积在心中的不安和委屈太多,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索性继续倾诉起来:「但是战薄深……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们明明才是一对,是未来的夫妻,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京城以后,就连多靠近你一点都是奢侈……你失忆了受伤了,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是不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也掺杂了想让战薄深内疚的心思,却也是真的打从心底里痛苦。
因为这个男人……她是真心爱着的啊。
安如馨说得情真意切,不知不觉就哭成了泪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人心生不忍。
战薄深皱眉,心情很复杂。
他承认,自己对安如馨实在非常冷落。
如果自己真的和安如馨曾经十分相爱,那他的确是伤她至深。
「那你……也不应该做出下药这种事。」
「是!我不应该!」
安如馨眼泪滚滚而下,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但你知道你这样对我不闻不问,对我打击有多大吗?如果你能对我亲热一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也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心里有多难受!明明以前……以前我们那么好的……」
「以前你根本不是这样的!」
安如馨知道自己在说谎,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想象里,「以前你对我事事有交代,句句有回音,恨不得成天都跟我黏在一起,除了我之外根本就不会搭理别的女人!可是现在呢!你每天都会送我花,还会给我早安吻,现在呢?!」
每一个字都说的感人肺腑,最先感动的就是她自己。
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切发生过的。
可战薄深的记忆里,只有一片混沌,无从想起。
他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女人,原本的指责,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可是,却也无法开口安慰什么,能做的似乎只有沉默。
安如馨当然没指望他能附和,毕竟他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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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二人「相爱」的种种记忆。
她盯着战薄深紧紧拧住的眉心,目光微微闪烁一下。
「阿深……」
这一声包含了无线的怅然。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江果果?」
「当然没有。」
战薄深想起江果果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下意识地否认,脸上喜怒不辨。
安如馨眨眨眼,似乎更委屈了,「那你既然没有移情别恋,为什么不能好好跟我在一起?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差吗?」
差?
扪心自问,安如馨的条件怎么可能会差?
她可是战清宏一手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商业上也能提供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因为和战薄深订了婚,追她的人估计也能排到法国。
「你很好。」战薄深如是说。
可他就是不喜欢。
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别多想了,收拾一下去吃饭吧。」
安如馨现在这种状态很不稳定,还是暂时不要提解除婚约的事了,等她情绪稳定一些,也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