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掉不下来……” “掴她的嘴!”余氏猛的一拍,“贱婢一味逞强,在我面前放肆。仗着儿子要造反,我若依着你,这个家岂不乱了章法。如今媳妇子也有了,必要拿你做个筏子,没得让人瞧我们家没规矩。打,打烂她的脸,狠狠的打!” 刁婆子凶神恶煞似的,劈手就打,清脆之声不绝于耳。孙姨娘哭的凄惨,眼看着脸肿了起来,眼看着青紫的掌印清晰可见,直打的发丝凌乱,簪环脱落,没个人样子。余氏不说停就不能停,打不动了要换人继续打。周玉暖转身,周玉簪侧目,周玉汝却看的津津有味。苏锦看不下去,孙氏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上前求情,“姨娘僭越,母亲且息怒。念她年纪大,在府上多年,一句半句的母亲大人不记小人过,凭白气坏了,自己身子要紧!” 孔氏也帮衬着说:“她一向疯癫咱们都知道,当着媳妇的面责罚她,说出去哪还有脸,嫂嫂饶了她这遭,没得大爷回来说嘴。” “大爷回来如何,想儿子撑腰告我的状不成?我是母,他是子,而贱人是个奴婢。大爷是读圣贤书的,断不会为了奴婢难奈何我!哼!想起当日自己其中滋味苦不堪言,如今这贱人又来作妖,恐她乱了家宅。你们一个两个的说和,我为了谁?还不是怕她给新夫人添堵,惹得小夫妻心生嫌隙家无宁日。谁又说什么了,既然你们夫人愿意我们又能说什么,往你儿子屋里头塞人的可是你,你同我说什么,去同你家夫人说。” 话锋一转,继而又说:“我操心的多余,不承情到罢了,上赶着拆台,何苦来!实乃我朝第一贤惠的夫人,天家该给你再立个匾额!”众人面前句句都是为了儿媳,儿媳却不领情。 果然,余氏的话术果然有人着了道,袁氏听了气愤的指责孙姨娘,“你这姨娘单管做耗,小两口才成亲,你就演这出子。这是你们夫人不计较,若他们夫妻因此失和,你就满意了?你是他亲娘,只盼着他不好,我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娘。”复而又回头说起苏锦,“夫人你是书读的多读晕头了吧,也太贤良了些。你正经婆母替你出头,你还怕得罪个姨娘?她虽是生母却是个奴婢,咱们能让她在这儿站着说话已是抬举她。若你现在后悔了,咱们做婶子的都在,这事成不了!” 孙姨娘被打的烂猪头似的,只是趴在地上一味的哭,唯有春蕊抱着她。听袁氏这样讲,今日里子面子都没了,若还不能替春蕊挣来个姨娘,她即刻吊死!不管不顾的连连向前求着苏锦,“那么夫人就快些书信大爷吧,马上就写,回去就修……” “好。”苏锦点头应诺,丝毫不悔。 “嗐,你可真没用,榆木脑袋”袁氏大声叹气,感叹苏锦甚是不中用。 今日此番,无非是余氏借力打力,无非是想让自己记恨孙姨娘和春蕊,顺便承了她的情,挑拨而已。孔氏架桥拨火,看热闹不嫌事大。袁氏虽着道,到底还是为着她着想,直肠子而已。各有各的算计,苏锦心中早有思量,她不想被任何人牵着走。她认为春蕊是个忠厚之人,私心里她也希望春蕊能分担服侍周彦邦的这份任务。一切都是自愿,没有任何不甘,所以余氏的挑唆显然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故而怒极生恨,才做出此番又是打骂又是立威的姿态。孩子似的,没吃到糖就哭,甚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