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彼此情正浓,月婵全身只余亵衣裤,周彦邦描摹着桃红色肚兜上的绣样。一圈圈,一次次……,撩拨着她的心,月婵动情了,痴痴的说:“爷这样的样貌,学识,品性,我又算个什么呢!奴婢看爷就向看天上的星星,哪是敢肖想的,只此一遭,就是死了也甘心。” “说什么傻话,死了无趣,活着咱们一起快活不好?改日我求了母亲,把你拨到我身边服侍,我今后只疼你一个,好不好?” 周彦邦不过随口一说,月婵激动极了,竟然哭了出来:“爷既这么说,奴婢如何敢当,必然衷心服侍爷。我心里爱爷爱的像什么似的,原我配不上爷,只求爷不要辜负我,只求爷能让我留在身边长长久久的服侍。” “美人别哭,你哭的爷心都碎了……”周彦邦弹弹她的泪水,拥她入怀,美人、心肝的乱喊起来,蔓延在无尽的柔情里……。廊子上的余氏,只觉得怒气直冲天灵盖,全无了来时的心情。 “哥哥在干嘛?这里头是什么声音?” “玉汝回去!”余氏忽然的变脸把周玉汝一惊,只是随口一问,换来的却是厉声呵斥,再不敢多问一句。另有刁妈妈把不相干的人全都哄走,一脚跨进房门,把个门锁死,捡起绣鞋劈面摔来,惊得月婵无处躲藏,慌的找衣服蔽体。 “下作□□,拨你来原是让你在外洒扫的。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心思,处心积虑爬上爷的床。必然是你百般勾引纠缠,做下这般□□不知羞耻的丑事,你还有脸回去见你老子娘,你撞墙死了吧。看看你满嘴说的什么,什么长久、什么恩爱,就凭你也配。呸!真看不上你那浪样,别叫我替你臊了!” 刁妈妈上去揪着月婵又打又骂,玉一样的肌肤被掐的紫红。可怜月婵毫无招架之力,胡乱的穿着衣衫,哭着跪在余氏面前:“夫人开恩,妈妈别打,只是这屋子没人,爷说渴了让我端茶,我才端的,绝无勾引之心。” “还说,做下这腌臜事,还敢往爷们儿身上赖。这是哪里,这是书房,是爷听圣人训的地方。敢在这种地方宣淫,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爷就是有心思,你也该规劝规劝,或者滚远些别让爷看到。打扮成这副风骚样子在爷面前晃荡,扰的爷无心课业。说啊,你给谁看?你当这是哪?你又是谁?下贱东西,想勾引男人去勾栏院里,立刻送你去,没得坏了爷的名声。”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叫你嘴硬!”连珠炮似一通打骂,说完又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兜头就打。可怜月婵被打的东倒西歪,躲又不敢躲,被打的倒地痛哭。周彦坤倒是一点儿都不慌,从余氏进来,母子对视一眼,周彦邦就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此刻,他淡定的坐在太师椅上整理衣衫,看着她们闹,仿佛他是局外人。 刁妈妈骂够了也打够了,现在只等余氏的意思:“夫人,你看是先把她撵出去,还是给他找个人配了?” “绑起来,找人牙子。”余氏面冷心狠,月婵见说不通,只好转而去求周彦坤。 “爷,二爷,好二爷。您说句话呀,是您说咱们的事情夫人允的,拨我来就是服侍爷的。爷替我说句话呀,别让夫人卖我,我这样子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啊!是爷先……并不是我……”头磕的‘梆梆’山响,血都流了出来,周彦坤也丝毫不为所动,莫谈怜悯,一言不发。 “都这样了,还跟爷们拉扯。果然是个贱人,见不得这样的骚浪样子,快绑起来!” “爷,狠心的爷,哄着我占了我的身子,现在却……”月婵被绑走的时候还在挣扎哭喊,只得把嘴死死的塞住,再也无法发声。满身冤屈,无处可诉。随着月婵被拖走,屋里静了下来。周彦坤不看母亲,什么也不说,只盯着窗外。 “都出去。” 余氏气的发抖,指着周彦坤斥责:“作死的孽障,原以为你辛苦,带着你妹妹来望你。可你呢,跟个下三滥贱人做下这苟且之事,你是不是想我死,我死了你就如意了,和这些勾带你往下流走的贱人长久。”周彦邦不理不睬,不言不语,反拿本书看起来。他这样子余氏更恨,冲过去拿起书就扔了出去。 “现在看的什么书,糊弄鬼吧。你这样怎么能压过那个庶子,还考什么功名,别叫我臊了。我都是为了谁,你外祖为了给你请先生花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银钱,只盼你能好。可你呢,你就是这样辜负我们的吗?我也想明白了,你作妖多是嫌我拘着你了。既这样,我索性丢手不管了,由着你去,看你能不能比过你那好哥哥,以后你把这个家都让给小妇的儿子!” 这句话一下子把周彦坤点着了,怒吼起来:“他好我就差吗?我哪里差?我为什么要同他比,他一个庶子也配跟我比?” “你既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就要样样强过他才是。为何先生总夸他不夸你,为何一同考试,他是正榜,你却是副榜?”被自己母亲戳到了痛处,更甚于旁人,庶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