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布鲁格的范妮尔为起始,牺牲开始连翻出现。
术士们的施法需要极强的专注力和控制力,叶奈法曾形象地比喻——
如同在舞会上穿着晚礼服悄悄放屁。
只不过施法出错的代价可比在舞会上出丑要严重多了。
轻则头晕、抽筋,重则器官衰竭、身体自燃。
这也是但凡跟术士们打过交道的出名战士,在面对跟术士的冲突时并不怎么心虚的原因。
这些施法者的法术很容易打断,接着就能宰了他们。
除非这个施法者富有而谨慎,给自己身上绑了许多有着各种功效的魔法装备。
虽然这次被威戈佛特兹聚集起来的术士们普遍身价不菲、声名卓著。
但是这次战场的烈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这些术士们可从没想过自己要发挥作用的场景是这种等级的战场!
而两位北方联军的指挥官,弗尔泰斯特和维兹米尔,也从未如此使用过术士。
所以他们即使是出于自己的战争嗅觉,给术士们都配备了盾卫小队,但是这种不成熟、没实战过的战法还是在战局的压迫下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破绽。
尼弗迦德巨量的溃兵挤压着盾卫们的防线,这些没有经过跟术士们配合训练的精英盾卫,开始自发调整阵型,摆成更适合抵御冲击的样子。
但是适合抵御冲击的阵型,跟着重保护某个人的阵型可大不一样。
接连又有几个北方术士,在施法的时候因为空中到处乱射的箭矢而死亡,或者施法失败。
他们身上都带着用于防护的护身符,但是战场烈度太高了。
经由坚韧的弓身转化而来的弹性势能聚集在钢铁的箭头之上,护身符挡得了一发、十发,可是如雨一般的乱箭,在几分钟内射到身上的何止二十发?
被直接射死的术士倒还好说,艰难的是那些施法途中死亡的术士。
“轰!!!”
一声巨响,连带着爆出了汹涌的火焰,将周围的一圈北方士兵给笼罩了进去。
钢铁的甲胄可以抵御箭矢,却没法抗衡高温。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盔甲里的人像是正在被加热的罐头。
这种情景出现之后,各处原本应该保护术士的盾卫们顿时又下意识的跟被保护的术士拉开了一些距离,造成了更大的防卫漏洞。
震天的喊杀声依旧在继续,术士们的法术也依旧能够一扫一大片,造成如同大型攻城器械一样的攻击力。
北方联军整体防线所面对的压力,也正在快速减小。
但是弗尔泰斯特和维兹米尔仍旧为术士们折损的速度而感到胆战心惊。
“他们从来就没有直接踏上过战场!妈的!这是一群外行!”
“老格拉兹死了!沃尔的达格博特也死了!”
整个北方,已经有许久许久的时间没有出现过这么多高级术士的死亡了。
但纵使惊惧、纵使肉疼,战局依然要继续下去,指挥官就是要把人命当数字去用才能赢!
所以即使弗尔泰斯特的脸都在抽搐,但是他还是一边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战局,一边恶狠狠地呢喃。
“继续杀继续杀现在所干掉的每一个老兵都是在削弱尼弗迦德的军事潜力!”
不杀也不行了,自从术士们赶到战场的那一刻起,他们也就脱不开身了。
传送门是很高级的法术,就算是这些术士们想逃,他们在高烈度的战场上也没时间放传送门。
于是乎,这些术士们也渐渐在战场上杀红了眼。
可是,尼弗迦德人的部队里其实术士的数量也并不少。
在战前,门诺·库霍恩从国内调集了大量低级术士,并且还有少量高级术士作为高级军官的配备。
“你们别想趁乱跑!想都别想!”
芙琳吉拉·薇歌脸色苍白地被一个军官拽住了手臂。
那军官的惊慌已经到了神经质、歇斯底里的程度,看着芙琳吉拉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
“我们总有人能逃回去,回到尼弗迦德!如果你和其他耍戏法的混蛋敢在这个时候抛弃大部队逃了,看看皇帝会怎么惩罚你们!”
“看看陛下为了给这次失败找负责人会下什么狠手!伱是他的远亲对吧?你应该了解他的风格,对吧?”
“那就好好想想看,如果你从这儿直接逃走了,到后来能不能比死了更痛快?”
芙琳吉拉嗫嚅的嘴唇显示,她确实知道自己那地位崇高的远亲在对待失败者时是什么风格。
更何况这次的失败甚至可能牵连到他皇权的稳固,那他就更加不会留情。
‘在敌人坟头起舞的白焰’。
这称号源自于一次舞会,恩希尔·恩瑞斯将所有叛乱者的墓碑挖出来,铺成了舞会现场的地板。
对死者尚且如此,对活人就更不会宽容。
“你们术士来对抗他们的术士!”
一支乱箭‘噹’的一声击中了军官的黑色羽翼盔,爆出来一溜火星。
但是这个已经神经质的军官只是扶了扶头盔,眼神片刻没有从芙琳吉拉的身上移开。
“去跟那些术士对抗!为大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