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是太子,但他并不是在先帝驾崩之后继位的。 而是和他一样逼宫,逼迫先帝退位,然后登基称帝。 至于其间缘由,大部分的人都被灭了口,而还活着的知情人也都对此缄口不言。 骆帝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似是燃起了一丝愠怒。 “但是你失败了。”骆帝的声音沉稳,完全听不出有丝毫动气。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儿臣,是五马分尸之刑还是枭首示众。”骆安城的话听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后悔。 骆帝几乎一眼就看穿了骆安城,他在试图激怒自己。 骆安城虽然是太子,但他并未得到骆帝的偏爱。 可以说,除了贵妃,对其他人都不在乎,包括他的孩子们。 身为储君,骆帝只是请了朝中最德高望重的御史大夫来教习他功课,并让羽林中郎将来教他习武和箭术。 他自己却甚少过问他的功课,更鲜少会把他叫到跟前背书。 只有在每年秋猎的时候,骆帝才会对他格外关注些。 若是猎到的猎物多,他就会对他多加赏赐,若是不慎理想,连苛责都懒得。 要不是骆帝待其他皇子公主也都是一般的态度,骆安城可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哪怕他如今大逆不道,意图谋反,也未能让骆帝为他动怒。 骆安城胸口堵着一口气,明知是大不敬,可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骆帝。 “来人,将太子……” “陛下!” 皇后匆匆赶来,头上的步摇摇摇欲坠,她不顾宫中规矩疾行而来,胸前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地护在骆安城面前。 “母后……”骆安城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母后在他身前跪下。 接着他想起了骆禅檀对他说过的话,才明亮一瞬的眼眸又立刻变得晦暗。 皇后双膝砰地一声跪地,嘶声道:“陛下,他是太子,是您亲生的儿子啊。” “陛下,饶太子一条命吧。” 太子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她身在宫中唯一的希望。 她定然是要护住自己的儿子的。 “陛下若执意要处死太子,便将臣妾一同处死吧。” “母后。” 骆安城出声打断皇后口不择言的话语。 他靠着双膝跪着走到皇后身边,方才死气沉沉的眼神立刻又变得坚定,对着骆帝大声说。 “父皇,母后对儿臣所做之事一概不知,还请父皇不要牵连母后。” 骆安城还是无法怪罪他的母后,哪怕他多疑的性子是在她一次次的警醒中养成的,哪怕他如今知晓了他心悦之人是被她亲手害死的。 他还是无法去责怪母后。 他明白,母后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她从未问过自己是否想要。 他原想问的问题,也不打算再问了。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骆帝冷嗤一声。 “皇后,养出这么个儿子,你还有脸替他求情。”骆帝看着皇后,是满眼的不悦。 皇后肯定骆帝不会杀了自己,不光因为她是皇后,还因为她是鲁南侯和容安大长公主之女。 当年要不是自己的父亲相助,他也坐不上这帝位。 为此,他许诺给自己皇后之位,并答应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骆守敬站在一旁,目睹皇后护着太子的场景,余光瞥向没有立刻发落的骆帝。 太子忤逆不道,难道父皇还要留他性命。 他深深蹙起眉宇,垂着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来人。”骆帝终于有了决定,骆守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 “皇太子逆天无道,废为庶人,打入宗□□,终生不得出。” 骆守敬的后槽牙快要被他咬碎,他没想到太子犯了天大的事,竟还能保住性命。 而骆安城则是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皇后浑身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侍卫从外进入殿中要将骆安城带走,她伸手要去拉太子的衣袍。 被太子侧身避开了。 皇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见骆安城背对她。 “母后,儿子不孝,此后再不能侍奉膝下。”骆安城深吸了一口气,“还望母后珍重。” “只当,从未有过我这个儿子吧。” 说完,骆安城跟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