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的瞿信,问:“陶姑娘的脸还没有好吗。” 瞿信本就不喜陶昭南,更不会主动去关心陶昭南的脸究竟好没好。 他将头低得更低了些,沉声答:“臣不知。” 骆安城叹了口气,嘴角下撇地斜眼睨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瞿信,从座椅上起身。 “随孤去瞧瞧。” 瞿信跟在骆安城身后,一同去了后院的宫人院落。 陶昭南的屋门正开着,他直接迈入门中,在门边瞧见卓泽兰正给陶昭南搭脉。 “怎么,陶姑娘的脸还没有医好吗。” 听到声音,陶昭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慌乱地将掩面的面纱低头遮上。 骆安城正觉得诧异,卓泽兰起身朝他弯腰行礼。 “回禀太子殿下,陶姑娘的脸本是快要好了的。只是……” “只是什么。” 卓泽兰欲言又止,侧目瞥了一眼旁边的陶昭南,骆安城不耐质问。 “还不快说。” 卓泽兰无奈开口道:“陶姑娘敷脸所用的雪肤膏里被加了松花粉末,让脸上的红疹更严重了。” “雪肤膏里怎么会有松花粉末。” 卓泽兰无声摇了摇头,骆安城去看陶昭南,陶昭南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他走近到她身边,坐在她身旁,伸手要去碰她的面纱。 “殿下不要看,奴婢现在丑得很。”陶昭南拿手压着面纱,不愿让骆安城解下她脸上的面纱。 “让我看看有多严重。”骆安城放轻了语气,正对上她抬眼泫然欲泣的双目。 她抬眼撞上骆安城的视线,又匆匆低眼。 骆安城再一次伸手去揭开她的面纱,这一回,陶昭南没有阻止。 她脸上的红疹密密麻麻布满一片,触目惊心,他捏着面纱的手悬停在空中片刻。 他怔了一会儿才皱眉问:“雪肤膏里怎么会加了松花粉末。” 陶昭南咬着下唇,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随着她眨眼的一瞬落下。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 “那这雪肤膏是从何处得来的。” 陶昭南眨了眨眼,眼神慌乱不知该落在何处,犹豫着慢慢道。 “雪肤膏是良娣寻人送来的。” 说完,她又急忙开口:“殿下,但奴婢相信这定然不是良娣做的。” “良娣待奴婢很好,她不会做如此显眼的事情来害奴婢的。” 骆安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安心养病就是,这事孤会查清楚。” 陶昭南低头点了点下巴。 骆安城看向候在一旁的卓泽兰,吩咐他道:“你继续尽心为陶姑娘调养,若是医不好,孤定要治你的罪。” “臣遵旨。” 骆安城前脚刚走,陶昭南立刻就换了副神情,不再像刚才那般柔弱可怜。 她在东宫这段时日,也观察到,太子妃是个不爱见人的生僻性子。但宫人们都说,他们的这位太子妃是最贤良淑德不过的,照顾太子十分妥帖。 而东宫唯一的太子良娣,她亲眼见识过。她每日都给太子送糕点宵夜,表现得对太子也十分上心。 骆安城一满月就被册封成为太子,从小金尊玉贵地被宫人侍奉着长大。 他性格高傲,喜欢的女子自然也都是温顺听话的,从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二人身上就可见一斑。 这几日因为脸上的红疹,陶昭南没有再出现在太子书房。 皇宫里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更何况是在这东宫之内。有人认为她是失宠了,所以对她落井下石。 陶昭南不过是将计就计,借此机会让骆安城为她心软。 示弱也是一种手段。 陶昭南可正好借骆安城的手铲除一下总萦绕在她身边的碍眼的家伙。 骆安城去了趟清丽殿,良娣显然没有料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来寻她。 她放下手里的书,迎上前去:“殿下,这个时候您不是在书房么。” 骆安城冷冷瞥了她一眼,良娣的心跟着一颤,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陶昭南所用的雪肤膏,是你送去的。” 良娣蹙眉应道:“是,听闻她脸上起了红疹,太医说雪肤膏有用,臣妾就差人送去了。” “是雪肤膏出了什么问题么。” 骆安城冷冷说道:“你送去的雪肤膏里掺了松花粉,她如今脸上红疹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