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让人安排。” 良娣抬步欲走,又被太子拉住,他说了声不急。 “对了,前几日宫里是否来了个新的宫女。”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险些良娣就控制不住脸上的微笑了,她嗯了一声。 “陶昭南,太子妃将她封为良使了。殿下现在可要见她。” “让她到书房来见孤。” 良娣说了声好,扭头吩咐人去找陶昭南。 “那等晚膳做好了,臣妾再差人去书房唤殿下。” “好。” 骆安城迈开步子往门外走,良娣在他身后,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嘴角的弧度下落。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不省心的狐媚子,让人心烦。 在东宫的这几日,陶昭南闲得没事干,便拿东宫外梅花林里的梅花用淑太妃教她的法子做了香膏,分给东宫的其他宫女们。 有人领情,也有人冷嘲热讽,不给面子。 “小恩小惠就想收买人心。”彩芸讥笑她道,“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 陶昭南并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至多是希望自己能在东宫过得顺风顺水些,不要总被人针对。 心知彩芸对她的成见颇深,她也就没有上赶着热脸去贴冷屁股。 百无聊赖地过了几日,忽然来人唤她,说太子召她去书房。 陶昭南这才打起精神,朝太子的书房走去。 太子的书房门口站着的人,是瞿信。 瞿信见来人是陶昭南,瞧她的眼神多含轻蔑,大抵也像彩芸一般,将她视作攀龙附凤之人。 她无视瞿信的视线,径直走进了书房。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背对着她的太子转身去看她,让她起身。 陶昭南起身站在原地,明显感觉到有一束仔细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读过书吗,可识字。”骆安城问她。 “奴婢读过的书不多,但略识几个字。” “过来。” 若说陶昭南心中不忐忑,那是假的。 她是因为身中绞肠散而不得不听命于骆禅檀,入宫,来东宫,都不是出自她的主观意愿。 太子对她有兴趣,也正因为如此,陶昭南更担心自己会被困在这宫墙之中。 她内心思绪万千,迈着小步子慢慢挪步到书桌前。 “帮孤磨墨。” 陶昭南站在一旁,拿起墨锭帮他磨墨。 骆安城坐着,侧目瞥了一眼静默着慢慢磨墨的陶昭南。 她垂着头,从他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见她微垂的眼眸,像极了骆清乐。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骆安城安静地坐在桌前批阅臣子上疏。 他是储君,有为陛下分忧处理政事的职责。 二人无言,陶昭南有些意外,太子寻她来,难道就只是让她帮忙磨墨吗。 她竟有些看不懂这位太子殿下。 陶昭南在书房站着陪太子估摸着有近一个时辰,直到有宫人来唤太子去良娣宫中用晚膳。 骆安城放下奏疏,好似才注意到她站在身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以后,你就来孤的书房伺候,今日可以回了。” 落下这一句话后,太子就直接离开了书房。 摸不着头脑的陶昭南纳闷太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她看得出来太子十分在意她与骆清乐模样相似,但她揣摩不出太子对骆清乐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陶昭南每日都到书房去伺候太子笔墨。 骆安城没有对她说什么令人不安的话,只是让她磨墨、念书给他听。闲暇时,他还会拿几本书让她自己在一边看,许她坐着。 他待她的态度,十分奇怪。 有一日,太子忽然问她会不会下棋,陶昭南说会。 二人博弈了一局,骆安城发现她的棋艺出乎意料的好,便时不时地让陶昭南和他下棋切磋。 不光是陶昭南,太子妃和良娣两处都派人去探查书房的情况。 听说太子只是让陶昭南陪着下棋,并无其他越矩的举动,也都十分意外。 “殿下竟不是存了要纳她为妾的想法。”良娣纳闷极了。 彩芸也看不懂太子的意图,问太子妃:“太子妃,太子殿下对那陶姑娘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