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今年十有六,前朝罪官之后。前朝亡了后,奴全家抄没奴籍,迄今已有十年。多年颠沛流离彼此分散,家中只有妹妹柳梧鸢还在奴身边了。舍妹只是看着年龄小,今年也有十有一了。” 林绣蓁没想到随手救的是前朝官员之后,听名字就能感觉底蕴不底,至少父母都是名门出身,很有涵养。而本应成为二世祖,嚣张自在的少年,却因为那场国朝百年大变,摔进了泥地里,那原本风光霁月的父母,估计也不知被蹉跎死在了哪里。 想到这儿,林绣蓁目光带上了几分怜悯,觉得不会有比这个更惨的前朝遗孤了。 走在旁边的顾慎满身疲惫,逛了一天,忙前忙后拎着包裹,又未曾上过骡车休息,走的脚板都是水泡,踩在泥地上都痛的钻心。只是他从小过惯了需要忍耐的生活,所以直到现在也一言不发,只打算回家自己悄悄烧根针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