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三娘也有些莫名:“你问我?” 向息南点了点头。 徐三娘的表情顿时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好孩子,你还小,以后就懂了。”她拍了拍向息南的肩膀,一副大人糊弄小孩的模样。 向息南:“……” 他面无表情地甩开徐三娘的手,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徐三娘心中慨叹:明明还是个毛头小子,总那么苦大仇深作甚? 就在向息南几乎快要爆发时,乔瑜狼狈地推门而进。 “呼——” 浑身湿透的郎君长叹一声,“总算到了。” 徐三娘瞬间就将向息南抛到了脑后,赶忙上前妥帖道:“要不要先换身衣服?我已经吩咐人备好姜汤了,等会儿就送过来。” 乔瑜失笑:“姜汤倒是可以,但换衣服就不必了。我还指望着这副狼狈的样子被人看到呢。”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旁的向息南身上,略有些迟疑道:“向息南你——” “我有事找你。”向息南一本正经道,“既然目的都差不多,那就无所谓先来后到。” 乔瑜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也好。” 她随意地寻了个位置坐下,一抬头就遇上了向息南探究的目光。 乔瑜:“?”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向息南收回了视线,“你与她先谈,等结束了我再问你。” 乔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总觉得向息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对方奇怪在哪,便想着先将事情交代了,再找他详谈。 “三娘。” “嗯?”徐三娘看向了乔瑜,“有什么事吗?” “半月后,将四九赌坊挪出元京,化整为零,让赫伽亲自护着瞿里一行人,直到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 徐三娘面色严肃:“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匆忙?” “距离六月越近,元京城内再起风波的几率就越大。”乔瑜顿了顿,“元京并非铜墙铁壁,只要有人,就会错漏百出。三年,已经是极限了。” “那你怎么办?”徐三娘的神色不太好,“别告诉我,你非得坚持到最后。” 乔瑜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娘,两国邦交,不容儿戏。”她轻声说道,“我得先是陵江王,然后才是乔瑜。在两国使团交涉没有出结果前,我都不能轻举妄动。” “更何况——” 容貌昳丽的美人垂下了眼帘。 “论起众矢之的,大约不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她的话音刚落,室内便无可避免地陷入了静默之中。 “你啊——” 徐三娘也叹了口气。 “明知道那人对你执念深重,你还去招他惹他,真是嫌命太长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便照你的意思来罢。” “麻烦你了。”乔瑜轻声道。 徐三娘脚步一顿:“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自己,我可不想以后替你上坟都要费劲吧啦地翻进宫墙内。” “我尽量。”乔瑜眸中露出一抹笑意。 徐三娘走远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乔瑜与向息南。 向息南道:“你认识徐萱很久了,对吗?” “三四年了吧。”乔瑜想了想,“为什么突然间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了?” 向息南皱起了眉头:“没什么。”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起来相当烦躁。 乔瑜默默地将一切都纳入眼底。她拾起桌案上倒扣的杯盏,往杯盏中倒入温热的茶水,不疾不徐道:“你也知道三娘出身癸阴门,但你不知道的是,她还是癸阴门的大师姐。” 向息南仰头望着乔瑜。 “其实出自癸阴门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热衷合欢之术罢了。”乔瑜垂眸凝视着杯盏中碧透的茶水,“可三娘不一样,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癸阴门其他人拼了命采阴补阳所练的柔术对于三娘来说如同喝水吃饭那样简单,甚至对于她来说,合欢之术只会阻挡她在武学上的精进。” “因此,她成了癸阴门难得的奇葩,一个迄今为止仍是完璧之身、不修合欢之术、柔剑双修的武学奇才。” 向息南的目光凝滞:“那后来呢?” “后来?” 乔瑜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只能说就算是武学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