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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3)

介绍道:“四九赌坊的老板,徐三娘。不过,你或许还听过她另一个名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相思娘子徐萱。”

“殿......灵均。”谢殊想起在来到四九赌坊前,乔瑜叮嘱他直接唤她名字即可,“那......徐三娘?”

徐三娘笑了笑:“郎君直接称呼我‘三娘’就可以了,如果不是信任之人,想必七郎也不会将你带到我眼前。”

乔瑜点了点头,对着徐三娘道:“这位是谢殊,字玉山,家中行四,周遭的人皆称他为谢四郎。”

“原来是四郎,方才是三娘失礼了。”

没有轻佻发言的徐三娘反倒显出几分娴静来,少了刻意的风情万种,多了坦然的蕙质兰心。

“嗯。”

谢殊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又飘回了乔瑜的身上,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专注与认真。

乔瑜佯装没有察觉到谢殊的视线,淡定地坐在了圆杌上,道:“人都来齐了,那就开始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大概是不多了——”

“首先,我必须先声明一点,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元京。”

此话一出,房间内刹那间便安静了下来。

许久过后,谢殊才听见自己哑着声线道:“......为什么?”他不知为何突然间想起先前乔瑜为他引见那位名叫“瞿里”的手艺人,心下顿时了然。

原来这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

少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决定留下是我思考了很久才做出的决断,哪怕一辈子都被困囿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囚禁而已,并不算什么。”

“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总要有所取舍,我不过就是用自由换了另一种可能性罢了。”

......

日上三竿,谢殊浑浑噩噩地从四九赌坊内走出,甫一回首,便见三楼的少年伫立在屏风前,眉梢眼角一如从前般寂寥冷淡。

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世人孜孜以求的,她不在乎;营营汲汲的,她嗤之以鼻;甚至就连她自己,她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空有一身华美的皮囊,却踽踽独行得像个冷眼旁观的怪物。

谢殊想起了临行前,圣人曾单独找他说过话,十句里却有六句与七殿下有关:

“你说阿菫?她这个人啊,你越是表露出你对她的喜爱,她反而越会得寸进尺。她其实也并不是天生的无血无泪,只是有的时候过于固执了点。”

“孤不是好帝王,不是好儿子,也不是好兄长。对外无法施展宏图霸业,对内也处理不好兄弟至亲间的关系。父皇也许是对的,阿菫会比孤更适合这个帝王之位。”

“如果母妃找你谈论有关于阿菫的事,孤希望你不要露出马脚,最好帮孤隐瞒一顿时间。至少,等阿菫回来再告诉她。”

“孤一直都相信,血亲间不会有深重的仇恨,母妃她总有一天会放下心中的执念,学会如何去做一位母亲,不过——”

圣人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他取下了帕子,又随意地将帕子丢弃在火炭盆中。火焰灼烧着织物,散发出某种奇特的味道,与房间的淡淡的药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气息。

圣人不能熏香,七殿下便厌恶熏香。

圣人喜爱金石千千结,七殿下自小便心灵手巧,尤擅琵琶扣。

圣人右肩有一道箭伤,每每疼痛时举着笔的手都会颤抖,长久下来就习得了精湛的左手字,但除了圣人之外,七殿下的左手处也有厚厚的笔茧。

答案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无论是圣人的也好,还是七殿下的也罢。

如果只是出现一次,或许还能说是巧合。可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只不过是两人间的立场总让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为这对血亲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臣者野心勃勃地要篡位,为帝者殚精竭虑地守住权柄。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阳光之下,谢殊有些怅然若失。

*

“这样真的好吗?”

徐三娘走到乔瑜身边,同她一起望着谢殊远去的背影。

“我记得,你说你有一个未婚妻姓谢,是你的兄长很早之前就为你安排好的。要是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他了。”

乔瑜轻笑出声:“男子怎么能做未婚妻,你糊涂了吧?”

“我二十又二,才比你大了四岁,芳华正好,貌美动人,我看你才是糊涂了。”徐三娘不服气道,“这个叫谢殊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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